傅子珩頭上的紗布都被扯開了,露出了猙獰的傷口,看得警察心驚肉跳的,下意識地認定是Edoardo在欺淩病人。
Edoardo極力辯解著,掛了彩的傅子珩也不遑多讓,非說是他先動的手。
兩個人吵了大半天,警察耳膜都要被震破了,也沒弄清楚到底誰是誰非。
迫於無奈,他隻能找第三方,也是唯一一個現場目擊者,宋溫雅求助。
“這位女士,請你描述一下事故發生現場的情況,可以嗎?”
聽到這句問詢,兩個人齊齊轉過身,都把急切目光鎖定在了她身上。
從兩個人打起來,宋溫雅就撤到了一旁,以免被誤傷,鬥毆中她更是一句勸架的話都沒說過,看著兩個人對著彼此泄憤。
眼下無法置身事外,她也沒猶豫,抬起手對著傅子珩一指,眼睛都沒眨一下。
“是他先動手推的人。”
聽見這話,傅子珩直接呆在了原地,不敢相信她會指認自己。
他怔怔地看向她,連聲音都在顫抖。
“我隻是推了他一下,明明是他先打的人,溫雅,你為什麼?”
話說到這兒,戛然而止。
傅子珩腦中閃過一絲靈光,頃刻間就明白了她為什麼要這麼說。
她在報複他,想讓他嘗嘗被冤枉背黑鍋的滋味。
意識到這一點,他再說不出來話,隻覺得心口堵塞著,喘不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