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日方長,還會有再見的機會的。
傅子珩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結果一轉頭,他就看見了正從接機口出來的宋溫雅。
幾個月不見,她臉上看不見任何疲憊,一眼望去隻有連眼睛都樂彎了的笑意。
而最讓傅子珩難受的,不是她臉上的笑,而是她手上挽著的男人。
在監獄裡,他曾經讓來探監的幾個兄弟想辦法,把宋溫雅男朋友的照片帶給他看過。
雖然隻是隔著窗戶看了一眼,但傅子珩還是記住了那張臉。
但此刻站在宋溫雅身邊的男人,並不是他記憶中那個人。
一時間,他有些分不清是自己記錯了,還是兄弟搞錯了。
正好抬頭的宋溫雅看見她,很是罕見、熱情地給他打了招呼。
然後大大方方的告訴了他真相。
“嗨,好久不見啊,我剛從德國旅遊回來,你居然都出來了?真是時光如箭啊。”
傅子珩回國後,輾轉幾個人給宋溫雅發過一條消息。
他問她,到底是在做戲,還是真心。
她並沒有回複他。
事到如今,宋溫雅已經徹底看透了傅子珩這個人。
他說著喜歡她,實際上他唯一喜歡的,隻有他自己。
對他而言,她不過是一個用來炫耀、滿足他那被吹捧到變型的自尊心的花瓶罷了。
你看,那麼多男人追逐的阿佛洛狄忒,心甘情願匍匐在我腳下,供我差遣戲弄,我該有多強大?
多麼扭曲的心理啊。
就算她再怎麼自證、解釋,在傅子珩這種人眼裡,都不過是她找的借口罷了。
所以宋溫雅懶得再搭理他,也不屑再搭理他。
不管他再證明一百次,還是兩百次,一千次,她都不會再給他任何眼神了。
她沒有必要在他這種人身上浪費時間。
在米蘭留學的第二年,她抓住機會參加了很多比賽,開拓了視野,也打開了名氣。
她忙著和老師同學研究時下最流行的服飾,閒下來還要和身邊的朋友們一起聚會休息,和金發碧眼的男友一起環遊世界,一起體驗美好人生。
人生那麼長,她還有廣闊的、不可預測的未來要去探索。
又怎麼會再一次識人不清,自陷泥淖呢?
時間一天天過去,很快,三年的交換生生涯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