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親耳聽到顧景川交代助理，要死者家屬撤回起訴這才上車。

坐在車內，她始終一言不發。

“今晚，想吃什麼菜？我讓阿姨燒好給你吃。”顧景川坐在她對麵，狀似什麼也沒發生的問。

蘇念依舊不語。

她捂著著疼痛不已的腹部，在座位上縮成一團，麵色蒼白不已。

幾聲咳嗽後，猩紅地鮮血從她喉嚨噴出。

“念念……”看著她手上藏不住的猩紅，顧景川心疼的要命。

他才一伸手想要查看她的情況，蘇念便情緒激動地嘶吼，“彆，彆碰我，走……走開！”

情緒激動，以至於她咳嗽的更厲害。

鮮血不斷溢出。

滴落在車廂內，紅豔豔，刺地顧景川身心劇烈。

他馬上收回手，轉身看向司機，眸內一片血紅，“掉頭，去醫院。”

“沒必要……”

蘇念蒼白的唇微微張開冷聲拒絕，可腹部新的一輪疼痛讓她無力承受，她揪著衣服的手一顆顆攥緊，骨節微微發白。

下一瞬，她嘴邊伸過男人的胳膊，“念念不怕，有我在，疼就咬我，不要忍著。”

男人的聲音溫柔無比。

就好像他又變回了那年冷凍裡那個將她護在身後，說要護她一輩子的少年。

他的一字一句敲碎了她心房的層層布防，她一下潰不成軍，胸膛某處刺痛地厲害，肩膀也隨之微微發抖。

蘇念愣愣地看著他的胳膊，即使眼前一片漆黑，她也看著。

但最終她沒有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