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越慌越亂，顧景川腳下一個不穩，兩個人重重摔在地上。

這麼一摔，蘇念疼的發出悶哼。

“對不起，對不起。”顧景川忽略胳膊上擦出十幾厘米的口子，伸手要將地上的蘇念重新抱起。

然而，他的手卻被一抹冰涼握住。

他一頓，順著那雙蒼白的小手望了過去，“念念？”

“顧景川，彆白費力氣了，這次，我恐怕真的，真的不行了。”因為虛弱，蘇念的聲音輕到飄忽的厲害，而她不斷揚起的嘴角卻是那麼燦然。

燦然到刺眼。

顧景川眼眶泛紅，“不會的，不會的，我這就帶你去看醫生。”

而與此同時，摔暈過去的蘇婉手指頭微微顫動，漸漸恢複了意識。

見兩個人要離開，她緩慢爬起來。

想救活她？

然後雙宿雙飛！

顧景川你做夢！

你不是喜歡蘇念麼，那我就毀了她。

蘇婉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朝著蘇念心口再次紮了過去。

感受到背後勁風襲來，顧景川抬頭便看到蘇婉再次朝蘇念撲了過來，思維還沒跟上，他徑直用後背抵住蘇婉手中玻璃碎片，將溫熱的胸膛給了蘇念。

滴答。

滴答。

鮮血從他嘴角溢出，跌落在蘇念臉上。

感受著那灼人的溫熱，蘇念怔住，心裡湧動著不安，“顧景川，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