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楚玄辰心裡一驚，忙一個箭步衝過去，睿王見狀，臉色一白，也趕緊走了過去。

楚玄辰走過去後，迅速地扒開人群，就看到有幾名玄策軍正扶著沈成山。

而沈成山已經滿身是血，連站立都困難。

“沈副將！”楚玄辰忙走過去，一把扶住沈副將，然後著急道，“快，叫軍醫，快點！”

“是，王爺。”立即有人去叫軍醫。

這時，楚玄辰已經看向王德，眼裡是滔天的怒火，“王德，是你傷了沈副將？”

見楚玄辰滿臉殺意，王德嚇得忙後退兩步，他揚起帶血的手，哆嗦道：“我不想的，誰叫他要向皇上告發我？他想置我於死地，我才殺他的。”

一名玄策軍道：“不是的王爺，是王德假傳聖意，說皇上要你坐囚車回京，以此來侮辱你。不僅如此，他還趁著他們人多，糾結人毆打我們。沈副將見他擾亂軍心，才說要將此事稟告給皇上，讓皇上處置他。誰知他心懷怨懟，竟偷襲了沈副將！”

“畜生，你竟敢殺沈副將，本王要殺了你們！”楚玄辰說完，立即拔出腰間的寶劍，就要殺王德。

這時，沈成山忙使出最後的力氣，一把拉住他，“王爺，不可……”

見沈成山開口，楚玄辰猩紅著眼睛，悲憤地看著他，“沈副將，他們竟敢偷襲你，他們該死！本王要殺了他們，替你報仇！”

“不要……”沈成山說著，猛地吐出一口鮮血，楚玄辰見狀，一把按住他的胸口，阻止那血流下來。

沈成山吐出鮮血之後，看著楚玄辰，難受道：“王爺，不要，你現在不能動手，一旦動手……那就是不死不休了！”

楚玄辰憤恨道：“可是他們竟敢傷害你，你是為本王受的傷，本王必須為你報仇！”

說著，他又想轉身去殺王德，結果沈成山努力抱緊他，“王爺，真的不可。末將感覺自己大限將至，你不要把矛盾擴大，你現在如果殺人，到時候末將就白白犧牲了……你不要為了我而衝動，你還要考慮你的孩子，你的親人，還有這些將士們……”

“沈副將！”楚玄辰說著，眼裡已經浸滿了淚光。

到這個時候，沈副將還在為他著想。

他知道，這件事本來是睿王一方理虧。

如果他現在動手，那他們便不再占理，皇帝隨時可以以此為借口，找他的麻煩，那這件事就很難收場。

而且還有這麼多的將士跟著他，他們也有親人，有父母和孩子，他作為一軍主將，必須要顧全大局，不能拖累這些將士。

這時，沈成山又吐出一口鮮血，楚玄辰急得大喊道：“軍醫呢？軍醫怎麼還沒有來？沈副將，你撐住，你一定要撐住，你一定會沒事的。”

“王爺，算了，沒用的。”沈成山說著，右手扣緊楚玄辰的手臂，痛苦道，“王爺，末將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很抱歉，末將不能再追隨你了！在末將臨死之前，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沈副將，你說，你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你儘管說，本王一定會替你辦到。”楚玄辰急切道。

沈成山閉了閉眼睛，難受道：“王爺……末將的妻子早逝，末將膝下隻有一名十七歲的小女，名喚玉蓮。如今末將……可能無法再照顧她，能不能求……求王爺替我照顧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