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齊文向眾人辭行,他說自己有事要回齊國,不能和眾人一起上京城。他特意邀請安月有空的時候來齊國,他一定儘地主之誼招呼她。安月笑著說:“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到齊國拜訪你的。”</P>
眾人一番告彆之後各自奔向自己的目的地。</P>
這些天,安月他們白天在路上趕路,晚上投宿客棧的時候安月為易令如施針點穴。</P>
基本上每天都是這樣,直到接近京城。易令如的癇症都沒有發作過,他自我感覺也好了很多,心情開朗,胃口大增,精神也比以前好了很多。</P>
易令如邀請眾人到他郊外的莊子休息一晚再進京城。眾人欣然同意,在天黑之前到達他的莊子。</P>
莊裡的管家帶領仆從出來拜見主人。其中有一個人神情黯淡,滿臉愁容,身子弓著像一隻小蝦米一樣前來拜見。</P>
易令如大吃一驚:“你不是張三嗎?怎麼一段時間沒見你就變成了這個樣子?”</P>
張三歎了口氣:“因為去年有一段時間,有朋友讓我幫忙一起去搬東西。當時是秋天。搬完之後,我渾身出了汗,就用冷水擦背。之後出現了渾身發冷的症狀。晚上發了高燒之後,我的腰背就疼痛得不得了,越來越嚴重。後來我也看過其他的大夫,但是吃藥的時候好一些。但到後麵就越來越嚴重了,白天還感覺好點,每到晚上我就會後背發痛。痛到有時候都哀叫不已,隻能由我的家人輪流幫我捶背,那感覺才好一些。”</P>
易令如遣散其他的仆從之後,留下了張三。他向安月施了個禮請求:“安大夫,你能不能幫忙看看張三的病情,因為他是我乳母的兒子,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他現在這種情況,我都為他感到心痛,希望你能幫幫他,看能不能減輕他的痛苦。”</P>
安月為張三檢查,發現他身體扭曲,麵容痛苦。他說症狀是遇冷就加重,遇熱疼痛就稍微減輕。</P>
安月再為他診脈。最後對張三說:“你這個是由於腠裡穴疏,衛氣不固,風寒濕邪乘虛而入。寒邪偏盛,故發為痛痹。這個症狀需要溫陽散寒,祛濕通絡。”</P>
安月讓易令如安排一個房間,讓張三躺在床上麵。取穴腎俞,委中,承抉,環跳為他施針。之後每一個穴位用手法再點一段時間。第一次治療之後。張三已經感覺到症狀減輕了許多,麵容也輕鬆。</P>
張三非常之感謝安月,他正要向安月下跪行禮,安嶽連忙扶住他說:“這個都是作為醫者應該做的事情,你不需行此大禮,你這種情況還得需要施針幾天才能痊愈,但是我要進京城。你明天過來悅朋客棧找我吧,我會在那裡住幾天的。”</P>
張三一聽,連忙應道:“好,我明天過去拜會安大夫。”</P>
一夜無話,翌日,吃過早飯後,安月對易令如說:“你這個病還得要再繼續鞏固治療,你到時候去悅朋客棧。我在那邊和朋友會合之後,估計需要逗留一段時間的。”</P>
易令如點頭答應:“好,到時候我去拜訪你。”</P>
安月在郭雲的帶領下進了京城,找到悅朋客棧。向店小二打聽有沒有押鏢的人在這裡住。店小二一聽,連忙問:“請問你是不是安姑娘?這裡有一封你的書信,是一位姓黃的客人留給你的,他也給你留了一個房間,請你隨我來。”</P>
安月謝過郭雲之後,和他告彆,郭雲對安月說:“你以後有什麼事可以到刑部找我。我現在是要到刑部報到。到時候我有落腳的地方,再請你過去做客。”</P>
安月謝過郭雲後,看著他離開後,就跟著店小二上到預留的房間。進了房間,她才打開書信。</P>
是黃英留給她的,黃英說,因為有一些事情要先去處理,讓安月到了之後就安心在客棧住下,等他辦完事,再和她一起回去。事情也說不好是十天還是半個月完成,一個月之內他就會回來的了。</P>
安月隻好在店裡住上。</P>
第二天,張三一早就過來找安月。安嶽為他再施了針。</P>
安月為了避嫌,沒有把房間的門關上。當她在為張三針灸的時候,有人經過她的房間門口往裡看了一眼,然後就不動聲色的走了。</P>
點完穴後,張三舒展了一下筋骨,渾身舒坦:“安姑娘的醫術真的是高明,昨天你為我施了針之後,晚上我後背的疼痛已經減輕了許多。基本上是可以睡一個好覺了。你剛剛再為我施完針,我感覺到後背的經絡已經能舒展開,沒有了之前那種牽扯的疼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