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夫人說:“當時是去參加宴會,那天因為我夫君的堂哥的府邸新居入夥。我們一起去恭賀他。如果我知道會出現後麵的這種情況,我絕不會出席的,更不會帶我女兒去。”</P>
安月問:“當時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你家小姐才找不到人的呢?”</P>
劉夫人回憶:“那天我們在堂伯的府裡麵遊玩,之後在府裡麵吃飯。吃飯的期間,我女兒說肚子不舒服,她讓一個丫鬟帶她去茅房。一去就沒有人影了,那個丫鬟也不見了。”</P>
安月奇怪的問:“那個丫環後來也沒找到嗎?”</P>
劉夫人說:“確實是沒有找到,沒有人知道那個丫鬟去了哪裡,我女兒也失蹤了。我們派人把整個府裡找遍了也沒有找出來。”</P>
安嶽說:“這個事情很蹊蹺,兩個大活人怎麼會無緣無故就消失了呢?”</P>
劉夫人點點頭:“事情確實是有蹊蹺,我夫君派人怎麼找也沒有找到,就算後來在整個京城裡麵搜索也沒有找到人。</P>
這件事情擺在我心裡已經有三年多,我從來沒想到,吃頓飯的時間,居然就不見了我女兒。我心如刀絞,情緒久久不能平複。</P>
我老是想,如果那天她說肚子不舒服的時候,我陪著她一起去茅房,事情會不會就不會發生了?”</P>
安月上前握住了劉夫人的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說:“夫人,你可以把你所有想說的話說給我聽,不用憋在心裡。”</P>
劉夫人一邊說,眼淚一邊就流了下來。她哽咽著說:“我經常在夢裡夢到我女兒。夢見她在遠處叫我,喊我救她,但是我就是沒辦法靠近她。每每醒來之後,我的心就很慌,跳的很厲害。”</P>
安月繼續靜靜的聽著她說,隻是握住她的手,把手帕遞給了劉夫人。</P>
劉夫人繼續慢慢的說:“無論我怎麼找也沒有找到她的蹤跡。我一直在想,她會不會已經。。。”</P>
她沒有把後麵那句話說出來。安月搖搖頭:“不會的,你不要往壞處想。事情一定能水落石出的。”</P>
劉夫人把淚水擦乾了之後繼續說:“直到昨天,我正在想著她。發現你過來的時候,我以為佛祖保佑。他真的把我女兒送了回來。”</P>
她定定的看著安月說:“我有種感覺是女兒已經回來了。但是我知道,這個隻是我的臆想。你知不知道,當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仿佛見到了我女兒。但是可惜你不是她。”她輕輕的搖搖頭。</P>
安月接著問:“你怎麼會有這種感覺的呢?是因為我長得像她嗎?”</P>
劉夫人搖搖頭,又點點頭,又搖搖頭。</P>
她說:“我也說不出那感覺,我隻是覺得你有她的影子,但是看清楚一點,你又不像她。但是你的神態與她又有幾分相像。直到我為你把了脈之後,我就確定你不是她了。”</P>
安月問:“此話怎麼說呢?”</P>
劉夫人說:“我女兒自小就練武,而且她是骨骼精奇,天生就是練武的奇才。她很小的時候已經把內力練到非常之厲害。但是我為你把脈後,卻發現你一點內力都沒有。我就知道你不是她。”</P>
安月點點頭:“我對夫人也是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而且是很親切,或許這就是咱們的緣分吧。”</P>
劉夫人微笑點點頭說:“這個確實是有緣分才能在這裡與你相遇。”</P>
安月安慰了劉夫人一番之後,就離開尼姑庵去到國恩寺的客舍。</P>
她先去雲近住宿的房間,查看他的情況。發現他的情況恢複的非常好,除了腳踝還有一些腫之外,其他情況都沒什麼問題。就在安月為他檢查腳的時候,雲近的眼光追隨著安月的動作,一眨不眨的看著她。</P>
安月感覺到有一股火辣辣的視線瞄著她,她一抬眼,撞進了一雙深邃的目光裡。目光裡說不出的眷戀。安月的手一抖,為雲近紮針的穴位也紮錯了。雲近輕哼了一聲。</P>
安月發現刺錯了地方,趕忙把針拔起來歉意的道。:“對不起,對不起,一時失手了。”</P>
雲近臉色一白,皺著眉說:“我看你是故意的吧?”</P>
安月舉起了銀針:“如果你想我故意的話,我可以的。”</P>
說著舉針就要插下去。雲近連忙把她的手捉著求饒道:“姑奶奶,姑奶奶,是我說錯話了,你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一馬吧。”</P>
安月隻感覺到被捉住的手,手腕傳來的溫度是炙熱的,她老臉一紅:“你先把手放開,不然的話,我還不知道會把針紮錯在哪裡的。”</P>
雲近看著她目露凶光的樣子,連忙撒手,抱拳求饒。</P>
安月才輕哼一聲,為他針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