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在心裡掙紮了一下之後,決定還是把事情和盆托出,看他們兩個反應是怎樣的。</P>
於是她說:“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一個人叫徐阿婆的?”</P>
安月看著他們兩人的表情,他們的表情告訴她,沒有聽過。</P>
安月就把她從徐阿婆那裡聽到的。從劉府辦入夥宴的時候開始說,隻是她沒有具體說是哪一戶人家。</P>
在聽到安月被人扶進東廂房的時候。國師兩夫婦都不淡定了,特彆是劉夫人,她的手不禁哆嗦了一下,筷子都掉在桌上了。</P>
她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安月說:“怎麼你說的這個事情,我感覺那麼熟悉的?”</P>
安月苦笑的點點頭說:“這個事情我也覺得不可思議,但我是從徐阿婆的口中聽來的。”</P>
安月從懷裡拿了一封信,雙手遞給了國師:“請您看看這封信之後。我再說下麵的事情。”</P>
國師將信將疑的接過信打開看。</P>
安月看著他看信時候,那雙手有輕微的顫動。說明他的心裡被某些事情震動了。</P>
他看過之後也沒有出聲,把信遞給了劉夫人。</P>
劉夫人莫名其妙的接過信之後看完。她抬起頭,不敢相信的看著安月說:“這是我師父寫給我們的信?”</P>
安月點點頭,劉夫人又說:“師傅在這裡說是師姐救了你,然後把你藏起來?你意外的被拋出馬車導致失憶了?”</P>
安月再點點頭。</P>
國師一直都看著安月目不轉睛。劉夫人說完之後看向國師。</P>
國師也看向她。兩人互動後都從對方的的眼中看出不可思議的表情。</P>
國師清了清嗓子說:“這個事情說來還真是有點詭異,我想知道。為什麼我們都認不出你?直到現在我都還不敢肯定你就是月兒。”</P>
安月這時候也不知如何回複,她隻是說:“據徐阿婆說,第一,她把我的胎記隱藏了,第二,她把我的膚色改變了。第三,她還把我手上的穴道封住,所以你們探查不出我的內力。</P>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當時我離開的時候身材還比較矮小,過了這幾年剛好是發育之後。普通的姑娘都是有很大的變化。何況她把我的這幾個特點故意隱藏了。所以你們認不出我也不奇怪。”</P>
為了消除他們的疑慮,安月向劉夫人請求道:“夫人,你可不可以讓下人端一盆暖水過來?”</P>
劉夫人說:“這個沒問題。”</P>
她讓身旁的嬤嬤去端了一盆暖水,還有手帕進來。</P>
安月從懷裡拿了一瓶藥肓出來說:“這瓶藥水徐阿婆說是可以顯現我印記的解藥。</P>
而且還可以把我暗啞的皮膚顏色洗掉,這個我沒有試過。我也想看看她說的話是不是真實的。”</P>
國師一直都沒出聲,隻是默默的看著安月,他點點頭。</P>
安月就用暖水洗了一把臉,手露出來的地方也洗了一遍之後。</P>
她從懷裡把藥瓶拿出來。打開蓋子後,從裡麵挑了一些藥膏輕輕的在臉上塗抹。露在衣服外的皮膚也塗抹了一遍。</P>
過了一會兒後,皮膚沒有變化。</P>
劉夫人定定的看著她,眼裡渴望著出現變化。</P>
但是,他們期待的神奇的變化一直都沒有出現。</P>
安月看著自己沒有變化的膚色,皺了皺眉。</P>
她自己也有點不解,按道理徐阿婆能把解藥給她,斷不會再騙她的。</P>
她再想了一下,在腦海裡回憶著徐阿婆吩咐她的每一個步驟。</P>
她忽然想起來,原來她還有一個步驟沒有完成。</P>
她向旁邊的嬤嬤說:“麻煩嬤嬤再給我端一盆溫水過來。”</P>
嬤嬤聽她吩咐再拿了一盆溫水放到桌麵。</P>
安月拿著手帕輕輕的把雙手泡到溫水裡麵。然後用手帕搓洗著,剛開始還沒什麼變化。</P>
搓洗了幾下之後,盆裡的水發生了變化。漸漸的仿佛她手上有一層顏料被慢慢的洗掉一樣,整盆水都有混濁的顏色。</P>
她洗著洗著,發現她的雙手本來皮膚是比較暗黃幼黑的。這樣洗過之後漸漸的變得白嫩細滑。</P>
劉夫人趕忙讓嬤嬤再端一盆溫開水過來。</P>
她親自拿著手帕,泡過水之後在安月的額頭上慢慢的擦拭著。</P>
安月不知道她擦拭的結果如何,隻是看著劉夫人越擦。她手上的動作就是越慢,眼眶裡漸漸的蒙上了一層水霧,眼睛變得充血一樣的通紅。</P>
安月問劉夫人怎麼了?</P>
國師看著劉夫人的動作,臉上的表情也從淡漠漸漸變成了熱切的期望,再變成了驚喜。</P>
劉夫人繼續為安月擦拭著,臉上顏色慢慢變淡。白嫩的顏色漸漸被浮現出來。</P>
安月看劉夫人不敢用力擦,可能是怕擦疼了她。於是接過劉夫人手上的手帕自己在水裡麵洗了一下,再往臉上擦拭著。</P>
她手上的動作還沒有停,劉夫人已經一把抱住了她。並顫聲的說:“月兒,果然是你。”</P>
接著嗚嗚嗚的哭了起來。安月拿著手帕的雙手不知道如何安放好。</P>
待到劉夫人哭了一會兒之後。她為劉夫人擦去了臉上的淚痕:“夫人,怎麼啦?”</P>
國師示意嬤嬤拿一麵鏡子給安月。</P>
安月從鏡子裡麵看到一個美人,皮膚白嫩細滑,明眸皓齒,最主要的是眉心的正中有一朵含苞待放的蓮花形狀的印記。</P>
她自己看得也不禁驚呆了。仿佛不認識鏡子裡麵的自己,她仔細的端詳著鏡子裡麵的人,久久沒有言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