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不會想這些,或許是林禾來到這個家的原因,十五更加體會了家人的感覺,會想媽媽。</p>

對於林禾,十五沒有責怪,對方沒有做錯任何事,一切的矛盾點都是父親。</p>

所以十五說父親渾蛋。</p>

他也是真這麼覺得。</p>

初一在旁倒吸口氣,十五瘋了嗎！媽媽就像是這個家裡的禁語,過去那些年提都不能提的！</p>

十五可能自己都忘了,他小時候調皮撕壞了媽媽的一張照片,被父親打了個半死,之所以父親下手那麼重,因為十五大聲喊著討厭媽媽。</p>

後來半夜十五發燒,醒來就好像忘了似的再沒提這件事。</p>

從那之後家裡母親相關的東西,都被父親收起來了。</p>

初一記得當時父親的神色,看起來就像是個沒有感情冰冷的軀殼,身上無儘的暴戾,讓當時年幼的她覺得十五可能會被父親殺死。</p>

手攥緊衣角,初一看向父親屏住呼吸,又要像那天一樣嗎。</p>

偏偏十五像是察覺不到危險似的,補充道："未婚先孕承擔壓力的是母親,你倒是瀟灑！"</p>

十五最近太矛盾了,父親對林禾好,他覺得林禾值得,但又為母親不值。</p>

蔣嶠不說話,他沒有被十五激怒,甚至眼底憤怒的情緒都沒有。</p>

"管家,去把保險櫃裡的東西拿來。"</p>

保險櫃分三層,第一層存放著一些證件,管家知道密碼,有時候蔣嶠忘記什麼資料會讓管家取。</p>

第二層和第三層則比較隱秘,除了蔣嶠和林禾誰也打不開。</p>

而蔣嶠讓管家取的東西,因為他經常拿出來看,所以在第一層。</p>

十五梗著脖子認為自己沒錯,不管管家拿來了什麼,他說的事都是父親做過的,沒有什麼可辯駁！</p>

"小少爺,您看。"</p>

管家將小箱子放在十五麵前的茶幾上。</p>

"看就看。"</p>

十五壯著膽子坐下,翻箱子時那帶著顫抖的指尖,說明他其實挺害怕的。</p>

現在是強裝罷了。</p>

箱子裡麵有很多小本本,也有很多卡著紅戳的紙張,十五不明白父親要給自己看什麼,隨手拿起一個翻看起來。</p>

旁邊初一看清了張紙上麵的內容,她的眼睛微張,有些驚訝。</p>

十五亦是如此。</p>

這、這是……</p>

他翻開完第一本,快速去拿下一本,這張紙那張紙全部都是一樣性質的東西。</p>

十五的神色有些複雜,看向蔣嶠的他嘴唇動動一時說不出什麼話。</p>

"看清楚了嗎。"</p>

十五低頭,甕聲甕氣道："看到了。"</p>

管家收到蔣嶠的眼神,他上前將裡麵的東西整理好,然後小心地將箱子合上。</p>

雖然放在第一層,但先生寶貴得很！</p>

每次去保險箱第一層拿東西,他都極為小心,碰都不敢碰這個箱子。</p>

前任管家留下的經驗裡就有提到,不要覺得放在保險櫃第一層的東西,就可以去觸及！</p>

其中有個黑箱子,萬萬小心,尤其重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