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張圖片中,是一雙十指相扣的手,女人纖細的手指上戴著大顆鑽石。
而另一隻指節分明的手,食指還上還戴著創可貼。
蘇浣知道那是陸寒策的,。
而時間標記,恰好是陸寒策遲到之前。
所以,他遲到是在給她慶祝生日。
這一刻,蘇浣的心裡沒有了疼痛,隻有被欺騙的清醒和恥辱。
也再次扯開她生日那晚所留下的,密密麻麻的傷口。
“怎麼?一個人躲在這裡偷偷抹淚?”
男人聲音自身後傳來,冷漠又疏離。
她沒有回頭,隻是冷冷笑了笑。
“所以,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都說了叫你彆來,你不聽。”
他語氣淡淡,又似夾雜一絲責備。
蘇浣沒有搭話,隻是見男人仰起頭看了夜空許久。
她有些好奇,也抬頭看天。
可能是前幾天大雨把天空洗淨,今晚的星星顯得特彆亮。
她在看天的時候,他在看著她。
“真美!”她忍不住感歎。
“是啊,真美!跟星星一樣璀璨耀眼。”男人目光灼灼。
蘇浣意識到他說的是自己,羞澀地低下頭。
卻在心間微酸,紅了眼眶。
這雙眼眸真的變成細碎的星河。
霍時凜伸出手,拭去她臉頰的淚痕,指腹冰涼。
“蘇浣,跟我走!”
“去哪?”
“回家!”
他握著她纖瘦的肩膀,認真地看著她。
蘇浣止住淚,垂下眸去,“不行,宴會還沒結束。”
“你就那麼在意陸太太這個身份?他那樣對你你也甘心?”
男人聲音裡夾雜著一絲薄怒。
“對,正是因為不甘心!所以離婚我要拿回屬於自己的那一份。至於那個身份,一個月前就已經不在乎了。”
對,她與陸寒策之間,隻剩下錢可談。她不要這樣輕易就放過他。
“既然不在乎了,那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一個身份?”
蘇浣有些驚訝,她看著他的眼睛,瞳孔裡像藏著一頭隱忍克製,又呼之欲出的獅子。
“霍時凜,你,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