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見她,拾起台沿上的那束小蒼蘭,向她走來。

那天的風一定是收了霍時凜的好處,不然怎麼在他走來時,恰好將他垂在額前頭發吹起,一如朗潤的少年。

蘇浣的心也似被吹得晃動了。

殊不知自己眸光璀璨,掩飾不住的甜蜜與欣喜。

“恭喜你!”

“謝謝你!”

兩人幾乎同時說出口,然後又默契的笑開。

她口中“謝謝”二字有沉沉地份量,這幾天一直在她腦海盤旋。

蘇浣一直對自己的設計能力很有自信,可惜這些年在陸氏缺少機會展示。

無論霍時凜這次出於什麼目的,她也想要說謝謝。

蘇浣接過鮮花,放近鼻子嗅了嗅,“這就是你說的獎勵呀?”

男人湊近她耳畔,小聲說道,“獎勵當然有,就看你打算怎麼謝我咯!”

她耳朵熱辣,獎杯輕輕敲在霍時凜頭上,“本性難改!”

比賽結束,他們在巴黎多呆了一天,霍時凜帶著蘇浣四處遊曆。

到美術館看畫展,在塞納河畔漫步,於艾菲爾鐵塔下相擁,蘇浣享受著許久未體驗過的輕鬆。

夜幕的街角的小酒館,兩人喝完最後一杯,男人起身將風衣外套披在蘇浣肩上。

酒吧的燈光昏黃,氣氛曖昧。

“今晚去我那兒。”霍時凜略帶沙啞的嗓音在耳邊,宛如一支催情劑。

酒店套房內,一夜極致纏綿。

清晨,蘇浣被電話吵醒,接起後才聽出是陸府的老管家。

聽得出,管家有些為難開口。

“太太,您現在能回來一趟嗎?少爺他昨晚喝醉了,胃疼的厲害,昨晚他回來的時候,嘴裡還一直在叫太太的名字,說想喝太太親手煲的粥……”

蘇浣覺醒了大半,她語氣淡淡道,“我不在國內。少爺胃疼應該通知家庭醫生來瞧病,我也不是醫生,更不是陸家的保姆,以後也不可能再給他煲什麼粥了。”

“誰讓你打給她的,我的事不用她管,你是不是不想乾了,不想乾了馬上收東西走人!”

隨後,蘇浣聽見陸寒策在電話裡的怒吼,和玻璃破碎的聲音。

蘇浣明白,沒有陸寒策的授意,管家怎敢私自打電話給她。

掛上電話後,蘇浣沒了睡意。

陸寒策應酬多,酒局也多,常常胃不舒服。

那會兒她無論工作多忙,晚上他回來也會給他煮醒酒湯,第二天又早起再煲上一鍋青菜粥。

端上桌,他高興時嘗幾口,不高興時就嘲笑她怎麼像個老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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