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很虛(1 / 2)

星痕之門 偽戒 2034 字 4小時前






幔帳垂地,幽閉的床榻上,一男一女相對而坐,氛圍曖昧。

燈影闌珊,沐浴過後的許清昭,吐氣如蘭,肌若凝脂,曼妙的胴體在紗衣中若隱若現,散發著一股攝人心魄的嫵媚之感。

麵對如此美豔傾城的女人,又身處這樣曖昧的環境,如果換做是平常時期,任也可能早就大腦充血,被迫展現真正的技術了。但當他抬頭看見許清昭清冷的眸子,以及紅唇上泛起的一抹玩味笑意時,內心的雞動,卻瞬間消失了。

“嗬,愛妃此話何意?什……什麼天赦入命之人?”任也雖然心裡慌得一批,但抬頭時,卻已露出了疑惑之色。

他不清楚這女人是怎麼知道,自己就是天赦入命之人的,也不清楚她是如何察覺到,鎮國劍重新認自己為主一事。

但有一點他心裡很清楚,那就是不能慌,一定不能慌,搞不好她是在詐自己。

他聲音穩健,目光清澈,即使摩根·弗裡曼在其麵前,也會顯得有表演痕跡。

許清昭瞧著任也的表情,輕聲又問:“在殿上,紀善劉全那樣逼迫於你,我又給你了反製的手段,你為何沒有殺了他?一域藩王,就連這點膽色也沒有嘛?”

她好像有點瞧不起我啊,家人們!

任也笑吟吟地看著她:“我的經曆告訴我,隨便殺人是要付出代價的。況且,有的時候不殺,才是一種威懾。死了,反而就被一眼看到底了。”

這話一出,許清昭心裡閃過一絲驚訝,但又重新拉回話題:“我需要天赦入命之人的幫助。”

“愛妃,此人究竟在哪兒?本王可助你一同尋找啊……!”任也雙眼中流露出愛意,活像個舔狗。

“嗬。”許清昭懶得再費口舌:“你是不是天赦入命之人,一試便知。”

怎麼試?

她能確定我是不是天赦入命之人?!

任也內心緊張的情緒瞬間頂到極點,突然有一種死刑犯被拉到測謊儀前的恐懼感。

“天赦之氣,供我陰陽,陣起!”許清昭緩閉雙眸,一雙玉手掐訣,口中輕念。

“刷!”

一道華光自床榻衝起,二人身下陡然間浮現出繁雜的陣紋,四周也升起了肉眼可見的光壁,它將這處狹小的空間與外界徹底阻隔。

“愛妃,你要乾什麼……?!”

任也反應也是極快的,起身撲過去,想要展現精湛的技術,製服許清昭。

“轟!”

豈料剛剛起身,大腦就宛若遭受雷擊,頃刻間變得一片空白,同時,渾身竟泛起一種難以言明的舒爽之感……

意識逐漸消失,任也思緒空靈,心無雜念。他感覺自己仿若靈魂出竅,飄在黑白相間的世界中遊蕩。

床榻上,閉目盤坐的許清昭身後,出現了一道亦幻亦真的虛影。

仔細觀看,那道虛影竟與她長得一摸一樣,隻不過是身穿黑色道袍,頭戴蓮花冠,氣質清冷,俏麵無悲無喜,好似一尊俯視人間的神祇。

相反,她赤足而坐的“真身”,此刻卻俏麵潮紅,肌膚透著一副香汗淋漓後的粉嫩之色。

近在咫尺的任也,安靜了下來,表情沒有痛苦,隻有承受巨爽時的愉悅。

片刻後,他渾身散發出的絲絲光輝,如綿密的細線,慢慢飄向了許清昭身後的那道虛影……

“啪嗒!”

一滴汗水滑落,在床榻上摔得粉碎。

隨著淡淡的光輝被抽走,被攝取,任也的臉頰變得蒼白了起來,渾身熱氣升騰,汗水密布,但表情依舊是極爽的。

……

約摸著過了一個時辰後,被幔帳遮擋的床榻之中,傳來了任也的虛弱之聲:“愛……愛妃,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沒什麼,死不了。”

“既然死不了,那再來一次?”任也剛剛太爽了,近乎於本能地提出要求。

“再來一次,就會死。”許清昭語氣充滿了不耐,像極了一個剛用完備胎的渣女。

“我不怕!”任也倔強地回應。

“滾!”

“嘭!”

一聲悶響,任也衣衫不整,連滾帶爬地扶牆而出。

這時,他雙耳中突然響起了熟悉的冰冷之聲。

【危險提醒:你不知遭遇了什麼,但你感覺自己被掏空了,十分虛弱。】

就你皮?

用你說?

難道我感覺不到自己很虛弱嘛?

任也扶著方桌,弓腰如蝦米,不停地擦著臉頰上的汗水。

回味剛才,他依舊是爽有餘味,流連忘返。

凡人一世,不足百年,為生活奔波,為五鬥米折腰,這注定了我們的視角是狹隘的,是受限的,隻能看到眼前事,看到衰老和死亡。

所以,當任也靈魂出竅,遊蕩在黑白相間的混沌世界,被二氣同時滋養時,他隻感覺自己的精神都在戰栗,思緒徹底放空,無雜無念,可以從另外一個角度去看待一切……

這純粹是來自精神上的愉悅,是一種很高級的爽,完全與那些刺來刺去的低俗之事,不可同日而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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