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六章 一念起,便是血流成河!(1 / 2)

星痕之門 偽戒 1954 字 3小時前






密探營坐落在懷王府內院外,也共分前中後三個院落。

這前院是日常處理公務的地方,平時迎來送往的人,都是級彆較高的官員,並都以文職為主。

相對隱蔽的中院,是負責刑訊,關押,以及密探接差之地。而最靠裡側的後院,主要是負責軍機檔案的儲存,也有三個較大的案牘庫,如果在戰事頻發時,這裡的作用,就是充當老懷王的眼睛。

隻不過,自紈絝二代朱子貴上位後,這裡就已經被朝廷的人暗中接管了,成為了皇帝的鐵杆狗腿單位。

密探,肯定是需要動起來的,各路眼線,如果天天跟王府窩著,那能打探出什麼?

所以,在整個懷王府內,大部分的密探都處於外派狀態,它肯定是一股不可小覷的“軍事力量”,但走的卻是精英路線,人不太多,如果發生很直接的武力衝突,這裡也是相對薄弱的點。

……

前院。

一滴黑墨,在天空中炸開,將周遭景物染成了一副詭異的水墨畫。

“刷!”

一道渾身被墨汁包裹的人影,出現在了前院的中堂之中,站在了副統領丁輝的背後。

他正是懷王的狗頭軍師——李彥。

副統領丁輝,看著突然出現的幾個人,眉頭緊鎖,聲音沙啞:“就憑你們幾個?嗬嗬,想要造反?!”

“你踏馬笑的像個低智反派。”劉紀善出現在二愣身邊,右手端著一個蒙塵的玉璽,模樣凶狠:“都什麼局勢了,還看不出來嘛?這兩天的經驗告訴我,站隊要趁早。”

“踏踏!”

一陣腳步聲自院外響徹,一群衣著不同,年紀不同的漢子,手持各路武器,一股腦的衝了進來。

他們人數不少,粗略望去至少上百。這群人穿著,打扮,都像是江湖草莽,綠林好漢,但行動起來卻是瞧著很專業。

這股力量入院後,便四散著布控,將前院封死。

“何人敢闖密探營?!”

“踏踏!”

不少前院的黑衣密探,紛紛手持火銃,武器,邁步衝了出來。但一見來人這麼多,心裡也有點發虛。

“保王黨——張貴,率全家男丁至此,助我幼主血洗清涼府!”

一聲怒喝,江湖草莽的隊伍中,衝出一位五旬老漢,他手持一把關刀,看似動作笨拙,但眨眼間已經衝到中堂。

“刷!”

“噗!”

關刀閃爍著寒光橫掠,一位剛剛跑出來喊話的小旗密探,隻一轉身,自己的腦袋就嗖的一下飛了起來。

老漢張貴,一刀剁掉小旗的腦袋後,根本無視周遭的密探,隻關刀向下一撩,噗的一聲拋開小旗胸膛,刀刃插入對方的胸口,再次向上一挑!

“滴答答……!”

鮮血如瀑布一般落下,那屍體竟被張貴挑起了一人多高。

腳步聲響徹,張貴的兩位兒子,一位手持鋼刀,一位拎著砍柴用的大斧,立即護在了老爹身邊。

他這二位子嗣,年紀大一點的,十六七歲,年紀小一點的,也就隻有十四五歲。

全家男丁到此搏命,不為金銀財寶,亦不為升官發財。

隻保王令一出,張貴夢回南疆,仿佛又見朱開的王字旌旗飄蕩,硝煙滾滾,上萬鐵騎奔踏,共赴刀山火海。

悠悠歲月逝去,喊殺聲卻猶在耳畔響徹,昨日大營內的慶功酒,就如天上的烈日一般,依舊灼熱。

那日,王靖忠撞地而死,頭顱崩裂,染金殿,卻未曾流露出半點懼色。

今日,張貴帶子嗣前來,三人身著布衣,不在披甲,手無製式鋼刀,隻以生鏽蒙塵的農具廝殺,也競無半點懼色。

“多少年了……老王爺死了,但他帶過的兵,還活著!!”張貴瞪著眼珠子,挑著屍體:“幼主說殺,那便殺,幼主說戰,那便死戰!”

“保王黨——帳前參將林子輔,率堂兄弟六人助陣!”

“乾他娘!舟山一戰,老子就該死了!活到今天,穩賺不賠!”

“……!”

張貴的一舉一動,瞬間挑起了那群卸甲之人的熱血,一時間怒喊聲,響徹整座密探營。

丁輝大腦嗡嗡作響,他喉結蠕動,怎麼也想不通,為何王府內突然多出來這麼多持械的“反賊”。

情況好像不太妙!

“跪下!”

二愣抱刀嗬斥。

丁輝攥著拳頭,咬了咬牙:“我隻跪朝廷,隻跪皇上!”

“刷!”

話音落,旁邊的副官立馬從腰間拽下“鳴鏑”,準備通知青州衛增援。

“嗖!”

一發鳴鏑射入天上。

“啪!”

李彥抬手,無數墨滴在天空中凝聚,直接湮滅了升空的鳴鏑。

“……!”

副官無語,身體僵硬:“你……你們……!”

“刷!”

“噗!”

二愣突兀間身體一動,未曾見他拔刀出鞘,卻見一道光芒掠過。

一點寒光過,副官脖頸蕩起一條血線。

“咕咚!”

他重重摔在地上,雙手捂著脖頸,瘋狂蹬腿,隻片刻便咽氣了。

二楞依舊抱刀:“跪下!”

丁輝臉色煞白,右手按著刀柄,卻不敢動身:“清涼府有青州五衛人馬,三營官兵,有上萬人……!”

“噗!”

又是一道寒芒掠奪。

丁輝右肩膀上跳動的信鴿,當場被劈成兩半。

信鴿的血噴濺在他的臉頰上,屍體分成兩半落地,等丁輝反應過來的時候,隻感覺脖頸一陣冰涼,名刀邀月已經緊貼皮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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