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二章 有朋自遠方來(1 / 2)

星痕之門 偽戒 2014 字 3小時前






滬市,下午兩點左右,昊華農貿市場。

任也穿著寬大T恤,右臂上挎著個小菜籃,正在市場內購買食材。

他是昨天在昆侖山參加完老爹的葬禮,才從青海境內返回滬市,並準備在這裡停留個兩三天,然後收拾收拾行裝,就趕往京都。

回來的路上,他和慶寧大吵了一架,雙方已經近一天沒說過話了。

吵架的起因是,慶寧也要走,她要與一位詐騙商會的大人物,共同遊曆高位格星門。

此刻,任也已經被迫接受了,老爹和妹妹都是玩家,而且目前還比自己強很多的事實……

但他已經有了一個“千萬分之一”了,不想再有第二個。

隻不過,他極力勸阻無效,雙方也爆發了爭吵,最終慶寧依舊堅持著要離開。

吵歸吵,但其實任也心裡清楚,慶寧突然要決定遊曆高位格星門,肯定也與父親有關。身為女兒,她也想找到救活父親的辦法,但這一切,都需要自己站得更高才行。

必須努力提升,才有看見那個機會的希望。況且,估計那詐騙商會的老頭,也與慶寧說了一些重要信息吧,這也是促使她做出這樣決定的原因。

彆看任也比慶寧年長三歲,可他從小就是挨欺負的那個。二人不管是吵架、打架,還是在老爹麵前嚶嚶嚶,他都處於劣勢一方。

唉,都是兒女,這麵對父親的突然離世,以及那一丁點機會,大家的心情都是一樣的。

細想想,任也雖然身為哥哥,但也沒有權力去剝奪妹妹對父親的“愛”,隻能祈禱她在高位格星門中一切順利了。

最重要的是,這不接受也TM不行啊。怎麼勸都沒用,吵也吵不過,再廢話,雙方一旦動手,他也打不過身為二階滿級玩家的妹妹……

今天,那位詐騙商會的大佬,就要來接慶寧了,而且剛從門內出來的李彥、唐風,以及黃維、顧念,也都要來看看自己。

所以,任也才出來買菜,準備做一頓家宴,招待招待大家。

在昊華農貿市場逛了近一個小時,任也買了整整三大袋子食材後,才騎著個小黃車,往家裡走。

……

小區樓下。

一位長相普通,穿著普通,看樣貌大約三十七八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此刻站在一家國產手機專賣店內問道:“兄弟,我的遙遙領先還能搶救一下嘛?”

“錢到位,就能搶救。不過換屏加換電池,怎麼也得三千多吧……。”

“那算了,還是讓它安靜地離世吧。”中年男子眨巴眨眼睛:“給我拿個最新款的遙遙領先,挑個身體健康的。”

“好的,先生。”

十分鐘後,中年男子拿著新電話離開了手機店,直奔不遠處的小區走去。

此人正是清涼府星門的最強大腦,三大陣營的共用臥底,從東北打車趕到滬市的猛人——劉紀善。

離開星門前,他與李彥交換了聯係方式,並詢問了一下任也的地址。但中途他用了很久的手機壞了,也沒能聯係上懷王寶貝,更不知道這幾天都發生了什麼。

老劉雖然酷愛“國粹之語”,但還是很講禮貌的。他特意在小區樓下買了一點禮物,並撥通了任也的電話。

“滴玲玲!”

電話剛撥通,身後就傳來了手機鈴響。

老劉猛然轉身,看見一個青年騎著小黃,正單腳點著地麵,掏出了手機。

“嗬嗬,這麼巧?”

老劉看了一眼對方的年齡,邁步上前,試探著問道:“懷王?”

任也拿著手機一愣,皺眉看向對方:“你是……?!”

“懷王他爹上車必遇掃黃。”老劉拿著新電話,說出了暗號。

任也的表情既呆滯又很無語,幽幽回道:“……我昨天剛參加完,我爸的葬禮。”

“?!”

劉紀善喜氣洋洋的臉,瞬間垮掉,整個人尷尬至極地瞧著任也:“我……我也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李彥那沙碧沒跟我說……不然,我不能用這個暗號。”

任也長長出了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後,自然不可能跟曾生死與共的老劉計較:“你奶跳舞必遇流氓。”

“嗬嗬,都行。”老劉聽到這話,咧嘴一笑,伸手道:“正式認識一下,我叫李彪,清涼府內扮演劉紀善。你好啊,小懷王。”

“你好。”任也點了點頭又問:“哎,你怎麼知道,我的地址?”

“是李彥告訴我的。”

“哦。”任也聽到這話,心裡瞬間想起來在第一幕的時候,李彥的魂體可哪兒亂竄,可能暗中盯過自己。

二人此刻的樣貌,雖然已與清涼府時大不相同,但曾曆經生死的熟悉感卻很強烈,完全沒有任何生疏。

“走吧,跟我回家吃飯。”任也免去了寒暄客套,隻如見到老朋友一般邀請道:“正好,其他人也快到了。”

“人很多嘛?”老劉表情古怪地問。

“嗯,除了李彥,還有單位的幾個朋友。”

“守歲人?”

“對。”任也點頭。

老劉眨了眨眼睛,心裡略有些抵觸:“要不,我就彆去了。你們先吃吧,我在旁邊找個小店住下,等你有空了,給我打個電話,我請你喝點。”

“你犯法了?”任也問。

“沒有啊,我踏馬上個月還給山區捐錢了呢,有證書的。”老劉很傲嬌。

“那怕個毛啊!”任也不容置疑地回道:“咱們是朋友,來家裡了就不要見外。一張桌上坐,喝酒聊天,肩膀一邊齊,你不要想那麼多……。”

這句話,讓老劉略微怔了怔。他今年快四十歲了,社會經曆極其豐富,自然也能聽懂任也的意思。

他犯過罪,蹲過監獄,即便成為了玩家,也是自由陣營的一位散人小透明。他因為過去略有些不堪的經曆,在麵對特殊群體或官方群體時,總是有些社恐和敏感。對方可能哪一個眼神不對了,都會讓他感覺不舒服。

所以,任也主動挑明這事兒,也莫名讓他感覺心裡暖暖的。

這懷王不愧是蹲過監獄的好同誌啊,他讓自己感覺很舒服。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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