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七章 上門送禮(2 / 2)

星痕之門 偽戒 2085 字 5小時前






“情況有點糟糕。”任也如實回道:“我找了樊明,但他說……咱們的人無法借路進入南疆。”

老黃對這個規則也不太了解,畢竟他連自己的專屬星門都沒有,也很少去看這方麵的資料。

“那怎麼辦?!”黃哥急得團團亂轉:“除了回來的……還有四十二人,被扣留了。”

任也沉思半晌,扭頭看向了椅子上的老王:“王伯,你與我詳細說說,徑山山匪的情況。”

“這王伯二字,萬不敢當。”老王立即起身行禮,恭敬地回應道:“殿下,咱們清涼府是連接大乾與南疆的重要通道之一,所以這徑山山匪,很早便有了,也換了好幾茬了。以前呢,我們這裡的人出去通商,他們最多沿路勒索,克扣一些貨物,卻很少殺人。但那邊畢竟是戰亂之地,這千裡之疆都無朝廷,所以,除了一些膽子大的商人,為了獲利更高,才會去南疆通商之外……大部分人都會選擇與大乾的商城互通。”

任也緩緩點頭:“你繼續說。”

“以前呢,徑山山匪隻仇視大乾軍隊,他們劫軍糧,劫軍用物資時,才會大規模殺人。”老王繼續說道:“老夫也不知,現在為何會突然針對我們清涼府的商隊……。”

任也思考半晌,皺眉道:“以前我們的選擇多啊,可以通商大乾,但現在卻隻剩下這南疆一條道了。清涼府是丘陵地貌,耕地很少,自古也是邊塞的商貿府城……所以,我們在與大乾決裂後,徑山山匪便知道,清涼府要發展,就隻能往南走,隻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活動。所以,他們殺人不是目的,目的是讓我們膽寒……極儘屈服,這是血淋淋的下馬威。”

“殿下果然看得透徹。”老王恭維了一句。

任也擺了擺手,繼續問道:“這徑山山匪,以前竟然敢劫路過的大乾部隊?!他們就不怕被清剿嘛?”

“……大乾清剿不了。”老王搖頭。

“清剿不了?”任也有些懵逼:“一個王朝,竟然連一股山匪都滅不掉?!”

“不是滅不掉,而是滅不絕。”老王輕聲介紹道:“南疆一直以來,都是戰亂之地,且與大乾王朝衝突不斷,這就令此地民風十分彪悍,民就是匪,匪就是民。並且,連年的戰爭,也讓兩個地域的人充滿了仇視,無法化解……再加上,南疆各種勢力、山頭,多如天上繁星,很多山匪也都是以前的軍中行伍落草,所以,即便剿滅了一夥,很快就會有另一夥出現。”

“而且,我聽聞……”老王說到這裡時,稍稍怔了一下。

“聽聞什麼?”任也追問。

“老夫聽聞,這一夥新的徑山山匪,領頭人叫盧龍,是徑山大當家,而他和二當家王興貴,以及三當家吳胖子,都是千裡綠營中人,背後是有大勢力在照拂的。”老王輕聲道:“但我也隻是聽人說,當不得真。”

任也眨了眨眼眼睛:“這千裡綠營,又是個什麼勢力?”

“這千裡綠營,是南疆一股新生的大勢力。外人傳,千裡綠營的掌舵之人,被人尊稱為龍首,掌管南疆邊緣的千裡地域。不管是哪一股山匪,都以龍首唯尊。好像,這龍首與南疆巫妖國走動也很頻繁。”老王回:“這都是通商之人口口相傳,老夫也不知真假。”

“徑山山匪背靠千裡綠營,而這千裡綠營又與南疆朝堂有關聯。”任也細細琢磨了一下,扭頭看向黃維:“要這麼看的話,那我覺得他們劫貨殺人,還真的不是……為了倆遭錢。”

黃維思考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是,咱清涼府剛與大乾決裂,他們就搞事兒,這是抱有政治目的的?”

“我也是猜測。”任也點頭:“畢竟清涼府是連接大乾王朝的重要通道之一啊。”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更麻煩了。”黃維憂心忡忡:“想乾點事兒,怎麼這麼難啊。”

話音落,外麵跑進來一名小吏,急慌慌地抱拳道:“殿下,府尹大人,南疆……南疆那邊來人了!一位山匪頭頭,孤身一人入府城,要麵見懷王殿下。”

“來人了?”黃維看向任也:“他說要見你,就見?扯淡呢?!我來見吧。”

“不,我見。”任也衝著那名送信的人說道:“帶他進來。”

一炷香後,一位身著皮甲布衣,頭發胡亂束著,滿臉都是絡腮胡子的粗獷中年,在邁步進入府衙後,便目光桀驁地看了一眼四周。

任也坐在椅子上,插手不言。

粗獷中年凹陷的雙眸,流出狠辣且桀驁的神色,最終停留在了任也身上。

“你就是懷王?我徑山之禮,你可曾收到?”他腰板筆直,聲音充滿渾厚感,但咬字的口音很重。

任也看著他,沒有吭聲。

粗獷中年也不惱怒,伸手摘下了腰間的布袋子,再次開口:“盧大當家特意命我,送來了第二份賀禮。”

話音落,袋子口向下敞開。

“嘩啦啦啦!”

十幾根手指,染著鮮血從袋子中掉落,劈裡啪啦的落在了地上。

粗狂中年笑著看向任也:“這便是第二份賀禮,取自清涼府十數名商人的右手中指。我砍下的時候,手指還在蠕動呢……!”

“刷!”

黃維猛然起身。

“媽的,欺人太甚,真當我府城無人呢?!”一名旁聽的小吏,頓時破口大罵地吼道:“大家夥,抄家夥!”

“轟!”

天然洞府中,人皇印突然爆發出璀璨的光輝,權柄之力被激活。

府衙內,任也端坐在椅子上,右手緩緩抬起,隻隔空向下一按。

“嘭!”

一聲悶響,那麵相粗獷的壯漢,隻感覺身軀被一股無法抗衡的巨力壓迫,雙膝迅速彎曲,毫無征兆地跪倒在地。

他的雙膝砸在堅硬的地板上,膝蓋與石板同時崩裂……骨頭茬子瞬間紮破皮膚,呲呲噴出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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