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九章 聚焦遷徙地,風起雲湧(1 / 2)

星痕之門 偽戒 2293 字 3小時前






湘江,酒吧內。

王土豆向六名隊友,每人收取了三十萬星源。其中,有二十萬是買邀請函的錢,剩下的每人十萬是小隊共有資金,主要負責一些共用道具的采買,補給采買,任務花銷等等。

這是規矩,大家自然遵從。

混亂陣營的玩家都比較現實和瘋批,但一般作為長期隊友,卻不會算得那麼精細。

不過,王土豆的小隊是個例外。他們這裡丁是丁卯是卯,但凡涉及利益的事,大家都很較真,務必要求清晰,透明。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會自稱“算盤小隊”的原因。大家報團取暖,就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為了要在殘酷,混亂,隻能依靠自己的環境下翻身,且變得更強。所以除了三觀要合外,保證個人利益就是最重要的。

簡短的小隊會議結束後,大家都準備離開。

王土豆抬頭喊了一聲:“行權,留一下。”

那名帶女人進隊的三十多歲中年,笑著停下腳步,彎腰又坐回了沙發。他叫嚴行權,在算盤小隊內擔任信息采集位。

“嗬嗬。”行權笑了一下:“老規矩,一會你跟那個女的聊吧。”

王土豆的打扮已經不能用不修邊幅來形容了,他穿著一條不太合身的吊腿褲,一件洗得發白的T恤,最重要的是頭發,像是很久沒有理過了,發絲已經埋過耳根了,瞧著非常邋遢。

而這還是他離門後,特意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一般星門遊曆中的時候,他更喜歡戴草帽,穿著一身布衣。

這種打扮,要麼就是純粹的逼王;要麼就是徹底對個人形象,毫不在乎。

他坐在沙發上,看著行權,非常直接地問:“你和她有肉體關係嘛?”

“沒有。”行權搖頭。

“規矩你懂得哈,咱們這個隊,不接受親密關係。”王土豆表情溫和,雙手端起水杯,就像是地頭的農民伯伯一樣,仰脖喝了一大口。

“這我肯定明白。”行權麵對比自己小很多的王土豆,很恭敬地回道:“我和她一塊做過兩次任務。她是元素係的,控製能力很強,正好補火火的缺。而且規矩我都跟她講了,她沒問題。”

王土豆小隊采用的是末尾淘汰製度,每一次任務結束後,隊員們會以匿名的形式給隊友打分,對其在任務中的貢獻和表現進行評定。三次綜合最低分,就要走人,跟不上節奏的也要走人。

還是那句話,大家聚在一塊的目的,就是為了能活出個人樣,是想拚的,也期望有一天,能住在黑籠堡最頂層。所以,算盤小隊的成員並不算太固定,倒數一二名經常換人,但整體質量卻是越來越強的。

在上幾次任務中,已經走了一個人了,一直也沒被補缺,所以行權才會帶過來一個人。

燈光下,王土豆雙手捧著水杯,再次扭頭看向行權,臉上的笑容瞧著更加溫和:“你說了,她沒問題,那就進。但有言在先,事做不好,惹亂子,嘿嘿……誰的麵子我都不給。”

“明白,明白。”

“行,你叫她進來吧。”王土豆輕聲說了一句。

大概五分鐘後,行權離開,那名三十多歲的女子走了進來。

她長相一般,身材較好,但卻有著一股曆經滄桑的成熟女人魅力,很勾人。

“叫什麼?”王土豆直言問道。

“徐莉。”女人邁步走來,高跟鞋踏踏作響。她身上帶著香氣地坐在了王土豆身邊,眼眸含水,款款微笑。

“行權把小隊內的一些事情,都跟你說了吧?”王土豆問。

“說了,我會試著融入噠。”女人拿起酒瓶倒酒,並且很自然地挽住了王土豆的胳膊,輕聲道:“行權跟我說,在你的小隊,收益遠比彆的小隊要高。一個星門得到的額外獎勵,可能是彆人的三四倍。這車很穩,以後還請隊長照顧哈,我肯定聽你的……嘿嘿。”

王土豆笑看著她,非常直接地回道:“你先不要想著融入,首先要做的是,不要跟我發騷。在這個隊裡賣肉沒用,懂嗎?”

一句話,噎得那女人嘎的一聲,呆若木雞地坐在那裡,表情十分尷尬。

“兩件事兒。第一,給你的活兒,你要能乾,三次乾不對,馬上走人,且當次任務的集資款不退。第二,不是你的活,不要問,不要亂打聽。我們的星門天賦都不強,八個人必須要像一個人那樣行動,才可以爭一爭。這也是最基本的要求,聽懂了嗎?”

女人尬笑地回道:“嗬嗬,懂了。”

“明天入門前,把你的所有的神異能力,以及道具能力都寫下來,並單獨給我。我會告訴你,你在小隊內擔任什麼位置。”王土豆緩緩起身,又指了一下自己的大腦:“隊內溝通時,要認真聽,這是對人起碼的禮貌。如果連題都讀不懂,那就趕緊走,這裡沒人會像孩子一樣照顧你。”

“明天交我。”說完,王土豆準備離去。

女人見他說話如此冷漠,且有些趾高氣昂,頓時有些不服地問道:“那你能給我什麼呢?”

王土豆回頭,笑著指了指她的臉頰,話語直白且赤果:“我能讓你在星門裡,不用靠脫衣服,不用靠陪人睡覺,也能得到彆人的尊重。”

說完,他推門離去。

女人呆愣許久後,嘴角泛起一絲蕩漾的微笑:“嗬,真是個荷爾蒙爆棚的男人。老娘就不信,天下能有不偷腥的貓……!”

……

湘江,夕陽紅養老院。

明媚的陽光照射進室內,許久未見的賀先生,正在為一個八十多歲的老頭,用毛巾仔細擦著乾癟的身軀。

那八十多歲的老頭,已經癡呆了,且全身肌肉萎縮,這稍微動一動,都會疼得直哼唧。

他不是老賀的父親,二人也無血緣關係,隻是曾經教過他唱戲的師父。

當初,賀先生還不是玩家的時候,身無一技之長,也無父母,是托人跟老先生學的戲。

在現代社會中,這一行早都沒落了,演出機會少,收入也很微薄,不過,卻可以讓老賀能吃上一口飽飯。

師父最初是瞧不上老賀的,覺得他開嗓一般,扮相最多也就算中等,但那時候學戲的人也少,所以他就收了老賀當記名弟子,而且也不要什麼錢。

一轉眼,很多年過去了,師父慢慢老了,糊塗了,被兒女們送進了養老院,平時也不怎麼來。

而那些老頭收的正式弟子,最開始還能來看看,但現在彆管還唱不唱戲,似乎都慢慢沒了聯係。逢年過節,能記得打個電話的人都不多了。

隻有老賀,但凡有點空閒了,就會來這裡給師父擦擦身子,刮刮胡子,換一套清爽的衣服。

老頭喜歡吃魚,每次老賀來,都會給他弄一鍋煮到爛泥糊一樣的魚湯,這樣他好消化。

不大的房間內,老賀給師父換完衣服,又喂了魚湯後,便習慣性地推他去花園裡曬曬太陽。

樹蔭下,水池旁。

老頭嘴角抽搐地看著水麵,雙眼渾濁不清:“還……還什麼時候來啊?”

賀先生背手站在一旁:“我要走一段時間,能回來,就來。”

“要多……多掙錢,到老了,才好活。”老頭口齒不清,嘴角抽動得更加嚴重。

“嗯。”賀先生點頭。

二人的交流很少,就那麼在樹蔭下一站一坐。

以前老頭還有事兒沒事兒的就讓賀先生唱兩嗓子,而這近一年多,他卻非常抵觸聽戲,似乎對這一輩子的工作,產生了極度的厭惡,甚至連那些他背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戲詞,也一並忘了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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