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禮和付柔表情難以言喻,這實在是不好說啊。
前院裡,付夫人和文夫人說了一會兒話,又聽付夫人說道:“綿綿能接受你,往後你在文家的日子也就好過了,說起來我還以為今日就隻有綿綿和小溢來,你婆母怎的許你出門了?”
在付夫人認知裡,文老夫人雖然算不上惡毒婆婆,但也算不得好相處。
文夫人笑著說道:“婆母回來後,綿綿就整日留在翰院,那孩子嘴甜又會哄人,婆母近來心情都還不錯,昨日更是主動提出讓我一同回來看看
“說起來綿綿莫名病了這一場後就變了好多,現在特彆的貼心可人
付夫人為她感到高興,又擔憂的道:“怎麼會莫名其妙就昏迷不醒,以後不會再犯吧”
文夫人笑容一愣,“不...不能吧?”
“那當時可有請道長來看過,彆不是中邪?”
文夫人搖了頭,又說起了文綿綿莫名昏睡不醒的事,“宮外的大夫,宮裡的禦醫,能請的都請了,查不出任何病症,綿綿那腦袋上還白白的挨了好多次紮針也沒醒
“後來還是請了圓恩寺的主持方丈尋了法子,也不知道是真這麼靈驗還是巧合,旨意下來當日綿綿就醒了
付夫人聽後深吸一口氣,覺得這事簡直匪夷所思,隻能往怪力亂神的方向去理解,“許是遇到什麼臟東西,後來有了皇氣庇佑就好了,這往後還是得要小心的些
文夫人慎重的點了頭,轉頭又說起了付家能不能留在京中的事,“也回來幾日了,皇上倒是召見了一次,但還沒有任免下來,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
“孩子們都大了,謙兒已定親,明年的科考還準備下場一試的,柔兒也到了要及笄的年紀,能留在京都當然最好
說著有些欲言又止,付家最能拿出手的親戚就隻有文家,照理說文書勉先後娶了付家姐妹二人,兩家的關係理應相當深厚,卻又因當年文綿綿的排斥和文老夫人的不好親近反而變的疏遠了。
是以這一次付佑顯寧願去找關係好同僚從中斡旋也沒去文家。
文夫人自然是清楚這些事的,不過這樣大事她還做不了主,隻能說道:“早前綿綿還說等她爹回來了要請了大哥大嫂到府中小聚,到時候大哥還可以和綿綿她爹好好的聊一聊
付夫人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文書勉為何娶她大家都心知肚明,後母難做,哪怕這個後母是嫡親的姨母也一樣。
付家的小花園裡,同樣在怪力亂神的還有付禮,他拿來了好幾本話本子,這第一本就是一朵牡丹花成了精,變成了個美豔的女子和救他的窮書生的成親了,最後牡丹花精被窮書生傷透了心,悲傷離去,化為山間的一從牡丹花。
熟悉的套路、熟悉的配方,果真是東樞版蒲鬆林。
“怎麼樣?”付禮眼巴巴看著文綿綿,“你覺得要不要再寫的纏綿悱惻一點,還是說結局是不是要圓滿
“我覺得手無縛雞之力的窮書生,一輩子一文錢都沒賺過還敢如此嫌棄妻子,最後心生邪念,沒寫死他就是筆下留情了,他都不配浪子回頭
文綿綿嘴角微抽,默默的朝他豎起大拇指,莫名的,她覺得他二表哥不是摔了,怕不是被揍了。
在這個年代下,這就是不學無術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