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過去了這麼多年,哪怕最為淡然的語氣去形容,張老夫人也老淚縱橫,不能自己。
文綿綿也跟著唏噓,很難想象一對老人在接連失去兒子、孫子和兒媳婦是帶著怎樣的悲痛繼續活著,何況好似沒用多久唯一的兒女也沒了,當真是造化弄人,所有的不幸和悲傷都被兩位老夫人嘗了。
半晌張老夫人才平複過來,繼續說道:“這麼些年府中從未放棄尋找那個孩子,可惜一點音訊都沒有,我與你張爺爺時日無多,有生之年隻想能找到那個孩子,哪怕是僅僅知道他是死是活也是好的
“你能不能在報紙上幫著尋一尋?”
對此文綿綿絲毫沒有絲毫猶豫,“當然可以,隻是事情已經過去多年,那孩子隻怕也變了模樣,得要想想他有沒有特殊的胎記,或者身上有沒有特殊的東西,憑借那些東西就能判斷是他的
“有、有
張老夫人拿出來一把小劍,那小劍是銅的,手指長短,很是精致。
“這小劍是你張爺爺命人打的,府中的孩子不論男女都有,那孩子走丟的那日是戴著這小劍的
文綿綿雙手接過,見那小劍已經泛著金色,銅泛金隻能說明長期的被撫摸,劍身上還有一個小小的張字,倒是個能說明身份的物件兒。
“臉上有沒有痣或者胎記?”
老夫人搖頭,“那孩子隨他娘,生的白淨,臉上和身上都乾乾淨淨的,什麼也沒有
文綿綿低頭看著那小劍,也就是說能辨明身份的隻有這把小劍了。
很快她就有了尋人的方案,“若是可以能否將這小劍讓我帶回去,我畫好圖後會儘快的還回來
“在報紙上不會說是張府丟了孩子,隻說當年這孩子丟的模樣,衣裳等等,圖就用這小劍,但有字的這麵不畫
張老夫人不解,“這是為何?”
文綿綿解釋,“若是說張家丟孩子,隻怕報紙一發出去很快這張家大門就會排著一排人說是您的孫子,圖紙畫的太細致也有被造假的可能
此時張老將軍來了,沉聲說道:“就按你說的去做
文綿綿起身,“張家爺爺,您這是忙完了?”
張老將軍的目光在她手裡的小劍上劃過,就那麼站在她的跟前,“此事多謝你
文綿綿說道:“張爺爺客氣了,我們是親戚嘛,對我來說是小事,隻是不見得能如願呢
“這麼多年了,也就是個念想,我們有心理準備
張老將軍坐了下來打量著文綿綿,到現在都不太相信就是這個女娃搞出了報館,辦的如此有聲有色,還把目光看向了退役將領。
“《朝報》老夫看了,頗為有趣,很是方便,隻是老夫有一點不明,為何要把目光落在那些將士身上
“老夫可打聽了,你對燕子巷那些人可沒多少惻隱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