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文綿綿帶著人出了門,去尋那任之回,曲明第二次送回來的消息比頭一次的更加詳儘,其中還說道任之回當年被欽點為探花郎後,那可是拒絕過公主的,隻因為他早有妻室。
他二表哥的話本子裡,書生寒窗苦讀十年一朝得中,除了雞犬升天外那就是棄糟糠,尋常百姓家的學子哪怕是得中狀元,在毫無根基的朝堂也是混不走的,給高門世家做女婿便是一條捷徑,不是所有人都能抵擋這樣的誘惑的。
這任之回便是其中之一。
“這地方是不是太偏僻了?”
好歹也是探花郎,曾經吏部員外郎,怎麼住在的這麼偏僻。
“王妃,馬車進不去了
如此,文綿綿隻得下車,看著那窄窄的巷子就覺得憋悶,地上汙水堆積,些許的石塊就是供人踩踏的地方。
靈果眉頭輕蹙,“姑娘,派了人去請了那任先生過府說話不是很好,做什麼要親自到這些地方來?”
文綿綿笑了一下,“你不懂,走吧
隻見她提著裙擺走在了前麵,靈果等人隻能跟上,到了一處小門前護衛前去敲門,隔了好一會兒一位年約四十的婦人才開了門,得知來人是安南王妃,那婦人顯的有些惶恐,連忙的見禮。
“夫人無需多禮,任先生在家嗎?”
話音剛落一個身形消瘦的男子從門內走了出來,麵容儒雅俊朗,眉宇間帶些頹色,一身漿洗的有些發白長袍讓他看起來更加的消瘦,上前朝文綿綿拱手作揖,“見過安南王妃,不知道王妃前來寒舍所謂何事?”
文綿綿目光微掃,見這院子雖然小卻也收拾的井井有條,也不見下人往來,屋簷下堆著好些打包好的包袱,看來的確是準備離開了。
“今日登門是有事想要請教先生,不知先生可得閒?”
任之回有些詫異,卻還是點了頭,又道:“家中上下的正在收拾,頗為淩亂,若王妃不介意,就在這小院裡說可好?”
文綿綿並不介意,任夫人連忙端來了凳子,又用茶盞盛了一杯白水來,臉上滿是歉意。
此刻,文綿綿心裡對這位任之回的好感少了一點,還是說道:“先生,我拿下了京都燕子巷原來的那塊地,想要將那塊地重新打造成一條全新的街道
“目前已經請了原工部尚書魏老大人和原工部侍郎趙老大人主持營造,一切順暢
“隻此事耗時長,所需人手較多,我手裡並沒有足夠的人手,以及一套合適的章程來管理現有的人手,且這識人用人都是一項大學問,聽聞吏部如今所用官員任免的章程有一半是出自任先生之手,特來請教
任之回沒料到文綿綿會說這個事,實在是她的年歲看起來太小,但話已經問了出來,他也隻好作答,“所謂的人有長短,才有高下;才有類彆,各有其用。用人之所長,避人之所短,各得所宜......”
洋洋灑灑的一大段說下來,文綿綿雖沒全都聽懂,但他說的知人善用,擇賢而任的道理還是聽明白了。
言語當中倒是沒有想象中的迂腐,“我若請先生加入此事,府中人手的選拔與任用,不知先生可有興趣?”
不待他回答,文綿綿笑了一下,“此事和朝廷無關,沒有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裙帶關係,隻需要把手裡的活計辦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