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生歌也不耽擱,直接問道:“誰是嚴紅袖?”
姑娘堆裡走出來一位女子,弱風扶柳,朝著六人盈盈拜下,“紅袖見過安北王妃
翟清菡冷聲開口,“跪著回話
嚴紅袖不安的看著鄭老夫人,梨花帶雨的跪了下來。
夏生歌唇角微勾,“早前聽說鄭老夫人掌家,規矩甚嚴,今日倒是覺得傳言也當不得真
“嚴紅袖,你好像跪的很不甘心啊?”
鄭家已經落座的女眷全都站了起來,鄭老夫人略微欠身,“不知道紅袖什麼地方開罪了王妃,老身替她給王妃賠個不是
這群皇家妯娌是瘋了啊,左都禦史乃是二品大員,往常這些王妃皇子妃見了她們都是客客氣氣的,尤其是三皇子妃,對她們更為熱情,今日吃錯藥了?
坐在最後的文綿綿開了口,“本王妃今日興致不錯,出門觀才俊們遊街,不曾想倒是看到一出好戲
隻聽她慢條斯理的繼續說道:“貴府公子鄭明鵬竟和這位表姑娘在布莊二樓的包廂眉目傳情,卿卿我我,貴府的姑娘們一個個不知回避,甚至言語打趣,想來對這種場麵也是習以為常
“本王妃倒是不知道這鄭家後院平日裡都做些什麼勾當,在外也如此張狂!”
這話就說的相當重了,等於一下子壞了鄭家所有女眷的名聲,看熱鬨的王夫人已經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這些姑娘們是這樣子的,她今日可是來提親的呀!
保養得當的鄭夫人下意識開口,“安南王妃慎言!”
“如何慎言?”
來都來了,難道還要態度和善?
薑淑在路上就直言不諱的說道:她們不怕得罪誰,但一旦要得罪,就要得罪到底,要不然半死不活的反倒給了她們反撲的機會。
所謂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朝中最不缺的就是落井下石的人,隻要她們那位父皇在給點顏色,下麵有的人是搶著收拾鄭大人。
薑淑接過了話,“今日這一出,三位公主看的真切,太後娘娘同樣看的真切
“公主還沒進門,你們就打著要將這位表姑娘抬上鄭公子的床,是當皇家的顏麵已經可以任由你們揉搓了嗎?”
夏生歌側首看著已經渾身發抖的鄭老夫人,“老夫人,今日這事您是不是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何倩見那鄭老夫人要往後倒,及時開口,“我瞧著老夫人是被這位表姑娘和府中姑娘所作所為氣的狠了,不如扶到後麵去歇息,順便請個太醫來瞧瞧
“剩下的事就請鄭夫人來處理好,我看還是應該把鄭大公子請來說上一說
妯娌幾人坐著不動,一看就曉得今日輕易是打發不了的,夏生歌還貼心的意提議,“我看直接去請了鄭大人回來,總得要一個主事的人
“鄭家是想要彌補還是懇請父皇取消了這門親事,總是要拿話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