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外麵那些自己過的不如意就巴不得所有人都和她們一樣不如意的人,文綿綿一想起來就惱恨的很,這是多閒才每日編排彆人。
“皇祖母,你說她們是不是太閒了?”
皇太後樂嗬嗬的笑著,很能體會文綿綿無奈,聽她問起就說了,“她們可不閒,不過是京都的好男子就那麼些,遇到好的大夥兒都想著往上撲,老六品貌出眾,身家不菲,那可是擇婿的第一人選,哪怕是進來做個妾室,老六手指頭縫漏出去一些就夠好多人用了
文綿綿搖了頭,“隻能說她們沒有識美玉的本事,現在才撲騰也不嫌晚
發泄了一番心中不滿,總算是覺得舒坦了不少,又美滋滋的說著過段日子就可以帶了皇太後去花半裡轉轉。
定北王府的花園花團錦簇,草木正盛,亭台樓榭,曲徑通幽,院中一方的荷塘,蓮花開的嬌豔,塘中肥魚自在遊弋,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對鴛鴦,正相互清理著翎羽。
塘麵矗立著一座涼亭,輕紗垂簾,彆樣動人。
定北王府開府百年,府中老夫人的壽辰自然是眾人爭相捧場,收到帖子的自然來得早,就是那沒收到帖子的也要送了拜禮前來。
此時時辰尚早,賓客卻已經來了大半,請過安陪著說笑一陣的各家夫人和姑娘們都被安排過來閒話家常,打發時間。
又因著前來的賓客甚多,這院子裡伺候的都是下人,做主子都去前麵迎接賓客去了,倒讓這些夫人和姑娘多了幾分自在。
塘麵上那處涼亭已經坐滿了人,時值盛夏,不過亭子裡擺了冰盆,並不顯燥熱,夫人們也都相識,湊在一起滿臉都是笑意,口中說著京都的趣事。
正說的熱鬨,一位身穿竹青色衣裳的夫人因為坐的位置好,一眼就看到剛被引進來人,“順安縣主也來了,說起來隻怕過不了多久咱們就要吃順安縣主的喜酒了吧?”
眾人聞言都看了過去,見林若璋一身華服滿頭珠翠,笑顏如花的和人說話,又都扯出了笑來。
順安縣主林若璋和劉府的庶子出雙入對,這事這些夫人也都有耳聞,有人捏著個果子笑道:“這順安縣主也是個能耐的,早前心悅表哥安南王,如今倒是安南王府的常客,安南王妃可是和她十分交好,現在又和那劉四公子親近,隻怕是商人當久了,一時間還改不過來
不管朝堂如何抬舉商戶,在她們的眼中終究是上不得台麵的,覺得林若璋的做派更是輕浮的很。
這人話裡提起了安南王,在座的也都曉得最近發生了什麼事,“聽說彈劾安南王的折子越來越多了,可安南王一個字都沒辯解過,皇上也沒表態
有人接了話頭,“安南王主理商部,據說差事辦的極為出色,萬春行每日收到的存銀不知道多少,聽說下麵有十五家的分行,都要在下個月開張,到時候更是銀錢滾滾而來
“如今國庫不豐,連戶部的秦大人都指著安南王借調銀子使,這般情形下皇上也不好斥責安南王
各家大人回府後免不了要嘮叨幾句朝堂之事,這些夫人們多少也聽了些,再加上坐在這裡的也都是相熟之人,說起話來就時候了兩分顧忌。
有人開了頭,大夥兒內心那種想要將文綿綿踩在泥地的心就怎麼也掩飾不住了,一位看起來二十五六的夫人就說了,“這次安南王府和將軍府的下人鬨出那麼大的事,差點沒把其他府邸的下人打死,這事實在太過惡劣,可兩府不僅沒有斥責下人,還每人賞賜百兩,倒像是再說打得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