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果垂著腦袋站了起來,文綿綿讓她坐下,開始喂餅,“靈果,府中的情況你多少也是曉得的,看著是蒸蒸日上,但底子還是薄弱的很
“王爺以前做買賣,並沒有涉足的朝堂,幫扶他的人很少的,在朝中也是不容易
“我就想著,我的孩子往後不能這樣了,得要有人能幫襯他,可誰我都不放心,思來想去我就想到了你
靈果都糊塗了,不太明白她家姑娘說的是什麼意思,她怎麼能幫襯到小主子呢?
文綿綿很是認真說道:“宴尋是有品階的護衛,你現在也不是奴籍,你們的孩子是可以科舉的,你好好的培養你的孩子,教養他成才,讓他以後長大了來幫襯我的孩子好不好?”
靈果眨了眨眼,不待她說話她又說了,“我的孩子不會缺人伺候,可一定缺真正能幫襯到他的人,比如可以代替他去結實一些出色可靠的人才,可以在朝堂上幫襯他,我相信,你要是有兒子,也一定願意讓他來幫襯我的兒子,是不是?”
靈果點頭,她當然要讓她的孩子也效忠姑娘,效忠姑娘的孩子。
見她聽進去了,文綿綿又說了,“你想,你要是不出府,以後你的孩子是可以照顧我的孩子,但也限製他的眼光,說白了,我的兒子認識誰,你的兒子也認識誰;我的兒子不認識誰,你的兒子也不認識,這樣是不是就幫襯不了?”
靈果點頭,道理是這樣的。
文綿綿繼續道:“你要是出府就不同了,你是體體麵麵的當家主母,你的孩子就有一個公子的身份,他可以結交到很多的人,可以知道很多的事,在我兒子需要的時候,他是不是就可以幫上忙?”
靈果眼睛裡漸漸有了光。
文綿綿很滿意她的反應,然後又說了句戳靈果心窩子的話,“你和我一樣窩在府裡,外麵發生了什麼一無所知
“你可知我剛懷孕的時候外麵的是怎麼說我的?”
說著露出極為難過的表情來,“那些人說我善妒,說我奢侈,說我不善持家,說什麼的都有,可那個時候都沒幾個人幫我說話,你說你要是在府外,你是不是就能和一些夫人相交,遊走於各家後院,打聽到很多消息,也能在彆人編排我的時候為我證名?”
靈果露出很是自責的神情來,是啊,要是她在外麵,哪怕是交不上貴夫人,普通的夫人也是能交上的,她可以為姑娘證名,可以為姑娘說話,能真正的幫到姑娘,不是像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隻有你好了才能幫襯我,宴尋心中沒有牽掛和憂思才能更好的幫襯王爺
文綿綿拉著她的手,“靈果,我希望你出府,去做宴家的當家主母,去做一個漂亮、自信又能乾宴夫人,去為宴尋守住後方,讓宴尋在外奔波後能回到屬於自己的家裡,感受到家裡有你後的溫暖
“你要知道,王府不是宴尋的家,這裡是宴尋當差的地方,出府去,為他撐起一個家來,一個屬於你們的家
靈果哭了,不曉得為什麼要哭,就是好想哭。
牆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宴尋雙目微濕,他的妻子靈果哪裡都好,就是一顆心隻有一半在他的身上,剩下都在王妃身上,她說沒有王府她早就沒了,總說王妃是這天底下最好的人。
他難受過,酸澀過,勸說過,爭吵過,靈果什麼都可以改掉,唯獨效忠王妃的心一點都動搖不得,有些偏執。
他也想和王爺一樣,無論在外麵多累,隻要回到家就有妻子為他打點一切,會關心他,逗他開心,所以他用心準備了宅子,準備了一個屬於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