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奴去了北襄州好一陣子都沒精神
耘陽來了,聽到一院子的孩童笑鬨聲不由得感慨了起來。
文綿綿伸手扶著她,“去年石老大人去了,停靈半個月,一家子兒孫就忙了半個月,下葬後的第二天說全家人走路都是飄的,雙腿虛軟無力,我看你也差不多
耘陽淡笑,“還真是
“昨日還覺得渾身有勁兒,今早起來就軟的很,沒力氣
文綿綿扶著她在一旁坐下,“那是心裡有事,全靠一股子勁兒撐著
問她要不要吃一碗蓮子羹暖暖胃,耘陽應了,畢竟下午她還要送銀進宮。
“你的腿好些沒有?”見她一臉憔悴,人都蒼老了一些,文綿綿多少有點兒憂心,“你也彆著急回去,好好的歇一歇
耘陽搖了頭,“等慶陽,不,初陽出嫁吧,出嫁了我就走
“那邊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一些,你哥一個人在那裡,我放心不下,何況還有陀奴
文綿綿沒有再勸,要是換了她,她也會儘可能的趕回去。
下午耘陽帶著一隊人馬押送著一溜的大箱子進了宮,秦大人那叫一個望眼欲穿,當那些裝滿金銀的箱子全部打開,秦大人覺得自己此刻如同從踩在雲端,仿佛看到了這天底下最美的姑娘,算是徹底走不動道了。
皇帝神清氣爽,大手一揮,“商部帶走二百萬兩,剩下的三百萬兩歸屬國庫
本以為秦大人會喜滋滋的接手,結果他卻站出來說了,“微臣懇請將歸屬國庫的三百萬兩一起暫交商部
皇帝挑眉,隻覺得怪事年年有及按年特彆多,他的戶部大人居然主動將銀子往外推,稀奇。
秦大人上前拱手向皇帝稟告了要整肅戶國庫的事,“糧多易召鼠,國庫裡麵隻怕有大鼠,微臣想要抓一抓
皇帝麵色嚴肅,明白了秦大人的意思,“放手去辦
秦大人的目光在那些箱子上掃了又掃,戀戀不舍。
華旌雲笑道:“大人,這鼠患一除,追繳上來的糧怕是可觀的很,要提前恭喜大人了
財帛動人心,何況要收入微薄的庫兵整日看著金山銀山,這讓他們如何能管的住自己心?約束得了自己的手?
這麼多年下來被吞掉的隻怕是不少。
秦大人神清氣爽,他想的就是這個,“還得多謝王爺提點,同喜,同喜啊
劉闊遠可是安南王的人,這功勞自然也能算在安南王的頭上。
等著秦大人一走華旌雲也忙著讓人清點這些金銀,而後帶走再融,最終打上朝廷的標識後再對外出借。
當屋子裡隻剩下了皇帝的耘陽,目光落在耘陽身上的皇帝心裡泛起一陣心酸,“怎的如此憔悴?”
他的耘陽向來穩重,何時如此狼狽過?
耘陽恭敬的給皇帝行了大禮,“女兒拜見父皇,父皇近來可好?”
皇帝鼻尖一酸,“好,快起來
“讓你早日到北襄是想你能幫襯著文淩霄將北襄州安穩下來,沒成想讓你如此的來回折騰
“是父皇思慮不周
起身後的耘陽露出了笑來,臉上的倦色消散了一些,“自古忠義難兩全,事情重要又先後,總要有取舍,我知父皇的為難,但凡父皇有選擇也不會讓我去,我都知道的
她這麼說皇帝心中更酸澀了,這孩子從小母親早逝,又沒有個兄弟,懂事的讓人心疼。
“好孩子
皇帝深吸一口氣,“好孩子,父皇沒有看錯你
“坐下吧,給朕說說北襄州現在是什麼情況
耘陽在一旁坐下,事無巨細開始說北襄州的情形,皇帝不是點頭就是眉頭緊鎖......
也是在這個時候文綿綿到了阮家,見著星悅的時候鬆了口氣,“你六哥說你不大好,嚇的我晚上都沒說好,見你氣色紅潤我這心就算是放下了
帶著抹額星悅斜靠在軟枕上,朝文綿綿抬了首,“我這盼星星盼月亮,總算將六嫂給盼來了
文綿綿一坐下就埋怨上了,“你也是,受了委屈直接派人來找我就是了,還白白讓自己受這樣的罪
星悅無奈極了,哪裡曉得華嫣會變成這樣,始料未及。
“六哥和三哥走的近,我也是怕你為難
“你六哥和他幾個兄長哪個走的不近?”嗔怪的瞪了她一眼,“你就是想太多了,瞻前顧後,你隻要記得你爹是皇帝就可以了
星悅眨了眨眼,懊惱歎氣,“我也是腦子不好使了,由得她在我這作威作福
“就...感覺自己最近笨了好多
“彆感覺了文綿綿以過來人的經驗告訴了她,“我生完孩子也笨了很懂,記性還差,現在才好一點
“你要習慣,少說還要笨幾個月
星悅笑了起來,又抱了她的小閨女給文綿綿顯擺,這時推門進來一個體麵的嬤嬤朝文綿綿福了一禮,“啟稟王妃,阮夫人來給王妃請安
“讓她進來吧
嬤嬤轉身去迎人,文綿綿拍了拍星悅的手,“這可是皇祖母身邊的老人,有她在你也要輕鬆很多
星悅笑著點頭,“這麼說起來我這也算因禍得福,皇祖母身邊的人可不好請
就在阮夫人都還沒請完安的時候,門外有人匆匆忙忙來報,“華嫣縣主上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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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子們,這可是兩章合一章的大章節,明天開始可能就是三章合一章的大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