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啊,我還想要追求她的,她真的好聰明。”</P>
“對呀,她教會巫醫一些草藥的不同用法,並細心的解說怎麼搭配藥草,效果更好,還教怎麼常見草藥的種植。”</P>
談話聲漸漸遠去,我死寂的心,活了,原來女兒不是因為不想見到我才離開的。</P>
下一個地方,下一個地方是哪?</P>
女兒怎麼能一個人走呢,路上多不安全。</P>
也不管會不會被人發現,我趕緊化成獸形追上去。</P>
伴侶不在了,作為父親,我沒什麼可以給女兒的,唯有保護她。</P>
等她找到了伴侶,我就會離開,女兒跟我不一樣,她可以像是驕陽一樣活著。</P>
就像是曾經見過的尋覓。</P>
我跟隨女兒走過了許多部落,看著女兒教那些雌性怎麼梳理好看的辮子,怎麼讓衣服變得更美麗。</P>
看她跟獸人講述打獵的技巧,聽她策劃各部落之間定期的一場友誼賽,用許多許多的獵物作為獎品。</P>
她真的很聰明,輕而易舉的就化解了當年紫月提出來的那些方法中的弊端。</P>
而且她也很明白度,不會太過,又不會讓那些人覺得很輕鬆,壓力一直抗在頭頂與誘惑並存。</P>
整整三十年,我陪著女兒走了許許多多的部落。</P>
但我從未出現過,也不敢讓女兒知道,因為我怕。</P>
這是大陸上最後一個部落,也是女兒在這個部落的最後一天。</P>
她從十八歲開始到如今的四十八,為了她的使命,她從未為誰停留。</P>
我心疼,可我沒資格製止。</P>
雖然獸人壽命都能達到一百二三,而今我也才七十多歲,但我知道,我陪不了女兒多久了。</P>
冥冥中我有個預感,等到女兒做完她要履行的使命,便會離開。</P>
我不知道女兒會不會回去找我,我想見她一麵,即使偷偷的也好。</P>
趁著天黑,我躲開守衛的獸人,悄悄接近女兒的房子,眼看就要進院子了,周圍火光突然大亮,一群獸人圍了過來。</P>
“前幾天就看到你這個老頭在部落外麵鬼鬼祟祟的,今天終於被我們抓到了吧。”</P>
“說,你來我們部落要做什麼,打的什麼主意。”</P>
“莫不是哪個小部落想要來偷師學藝?”</P>
這時一個稍微年長的聲音插了進了:“咦,這個人有些眼熟。”</P>
之後就越來越多的獸人出現,年長的,年輕的。</P>
我使勁低著頭,很想逃,這樣大的動靜肯定會驚到女兒,我不能讓他們知道研華有那樣不好的父親和母親。</P>
可是...“乣。”當被人清晰叫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塵封的曆史也跟著被提起。</P>
“就是那個跟一個被拋棄的***雌性離開的獸人啊。”</P>
“據說還傷害過無辜的雌性,怎麼還沒死啊。”</P>
“不是有句話,被獸神拋棄的在回歸它的懷抱,會讓獸神覺得膈應惡心嘛,所以他哪裡敢死啊。”</P>
“也是。”</P>
聽著那些仿若響起在耳邊的聲音,我心並沒有多大的波瀾。</P>
可看到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人群外的女兒,瞬間,渾身冰冷,果然是要麵對最後的審判了嗎。</P>
紫月,我能去見你了嗎?</P>
“這種人就該被厭棄,我們...”</P>
“父親。”一聲清涼鏗鏘的女音打破了所有的議論。</P>
在場的就看到那個被他們尊為智慧先驅者的雌性,一步一步走到剛剛還被他們嘲諷的獸人麵前,笑得開懷溫暖。</P>
“您終於舍得出來了,保護了我幾十年累了嗎?”</P>
聽到女兒的聲音我震驚的抬起頭,眼眶濕潤,第二次落下眼淚。</P>
我一直以為女兒不想見到我,也不想承認我。</P>
畢竟我的過去那麼不堪,那麼的...</P>
“父親,您知道嗎,我這一生最值得驕傲的,便是有您這樣的父親。”</P>
“我們走吧,回家,我該做的都做完了,接下來請讓我照顧您。”</P>
那一刻我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原來我還能有個家。</P>
···</P>
多年後大陸曆史:曾經有個愛上不該愛的獸人,無怨無悔的帶走了被獸神拋棄的雌性,生下了一個改變大陸的智慧先驅者。</P>
那位父親擔心女兒被彆人異樣看待,三十年如一日的暗中保護陪伴,他們走遍了整個大陸。</P>
灑下了愛和希望的種子,為我們帶來了新的開始。</P>
而那位智慧先驅者更是早已知道自己父親的陪伴,到最後,當眾說出她一生的驕傲,便是有這樣一位父親。</P>
之前嘲諷過那位父親的所有獸人們,都在那一刻羞愧的低下頭。</P>
就像是那位智慧先驅者所說,乣也就是那位獸人,的確是一位值得讓人驕傲的父親。</P>
不為彆的,隻為他身上所存的愛、責任以及勇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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