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程老大還說小六不行，你看他......”</P>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肩膀上一疼。</P>
遏軻摩兩隻手捏緊了小九的肩膀，彎腰在小九耳邊說道：“他們倆醉不醉的，你好像很清醒？”</P>
小九連忙道：“哪有，我喝的可是比他們還多，我也不行了。”</P>
“是嗎？”</P>
遏軻摩道：“你剛才說，要去闖蕩，你們要去何處闖蕩？”</P>
“西域！”</P>
小九立刻回答道：“說好了要去西域做生意，看看能不能賺來一些錢。”</P>
“西域？你們什麼都沒帶，能去西域做什麼生意？”</P>
遏軻摩的手移動了一下，放在了小九的脖子上。</P>
小九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輕輕顫抖了一下，為了掩飾，小九立刻打了個噴嚏。</P>
遏軻摩道：“為什麼非要走呢，我們都是好兄弟，從小一起長大，如果你們都不走了，留在我身邊幫我，將來不管我得到什麼，都會有你們一份。”</P>
小九搖頭道：“不行不行，說好了的事，我一個人怎麼能做主呢，等程老大他們倆醒了再說。”</P>
“也好。”</P>
遏軻摩笑了笑道：“既然都喝多了，那也沒法立刻就出發，我看這樣，不如在這住兩天，做生意也不急於一時。”</P>
不等小九說話，遏軻摩道：“來人，給我們三個好兄弟安排住處。”</P>
不多時，進來的士兵把程無節和小六抬了出去。</P>
遏軻摩笑嗬嗬的說道：“你還好，就替我多照顧他們，我還有軍務事要去處置，就先不多陪你們，晚上咱們接著喝。”</P>
說完後，那兩隻手離開了小九的脖子，在小九肩膀上重重的拍了拍。</P>
遏軻摩轉身大步出了屋子，一邊走一邊吩咐道：“我三個好兄弟要休息，多派些人在門外守著，不許有人打擾了他們，若是被我知道了他們睡不好，我就把你們都拉出去砍了。”</P>
“是！”</P>
一群士兵應了一聲。</P>
小九被帶到了休息的房間，看了一眼被扔在了土炕上的那兩個貨，他緩緩的鬆了口氣。</P>
剛才那一會兒，他發現自己好像不認識遏軻摩了。</P>
人還是那個人，樣貌還是那個樣貌，說話的聲音還是那個聲音。</P>
可是遏軻摩的眼神，讓他害怕。</P>
回想起來將軍柳戈說的那些話，小九心裡一陣陣發冷，連背脊上都冷的要命。</P>
“人走了沒有？”</P>
就在這時候，程無節壓低聲音問了一句。</P>
這話把小九嚇了一跳，他以為程無節和小六都是真的睡著了呢。</P>
小九起身，到窗口偷偷往外看了看，門外都是士兵。</P>
或許是真的怕打擾了他們，倒是沒有距離房間太近。</P>
他回來，用極低的聲音說道：“那家夥走了，外邊都是人，你們說話要儘力輕易些。”</P>
程無節動作緩慢的坐起來，然後歎了口氣。</P>
小九問他：“你沒喝多啊？”</P>
程無節搖頭：“沒有，我怕我說的話多了不好，所以裝醉，我多機靈啊。”</P>
剛說完，小六也坐了起來，晃了晃脖子。</P>
他看向程無節道：“原來你也是裝的。”</P>
程無節道：“我倒是以為你是真的......”</P>
小六歎道：“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有點怕他，也不是有點，是很怕......以前在村子裡的時候，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P>
小九歎道：“原來你們倆都是壞人。”</P>
小六道：“這次我們倆裝醉了，下次換你來裝，這不就扯平了嗎。”</P>
小九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看咱們還是想辦法儘快走的好，遏軻摩的眼神確實讓人害怕。”</P>
程無節道：“咱們晚上逃走吧，我來時特意看過了，這裡的戒備沒有定賢縣寧軍大營戒備的森嚴，怎麼應該有機會。”</P>
小九點了點頭：“那可說好了，你們倆算是欠我一次。”</P>
小六笑道：“欠你的，欠你的，下次讓你可著勁的裝，彆說裝醉了，你裝死都行。”</P>
程無節道：“既然現在不能走，外邊還有人守著，那不如就真的睡他娘的一覺。”</P>
小九道：“也對，咱們踏踏實實的睡他娘的一覺，那家夥也就不會那麼懷疑。”</P>
小六道：“你們兩個都要睡他娘......唉，真不是好人。”</P>
三個人互相看了看，然後都笑起來。</P>
這個臭味相投的家夥，還差不多一樣的沒心沒肺。</P>
三個人躺在那，過了一會兒後小六問道：“你們睡著了，是裝的吧？”</P>
那倆人沒憋住，都笑了。</P>
還不敢笑出聲。</P>
“咱們就這麼走了的話，會不會有點虧啊，他是咱們的兄弟，好歹也得沾沾光對吧。”</P>
小六道：“等他回來，我們就跟他要好處，這樣還能對咱們少些懷疑。”</P>
“要什麼？”</P>
“要我說，就要錢。”</P>
“那多俗氣，要我說，要就要刺激的，要那種溫溫柔柔，光光滑滑，白白透透的......”</P>
小六咽了口吐沫，抿著嘴笑著說道：“就那種玉，我這輩子還沒有見過玉呢。”</P>
“湊！”</P>
小九一撇嘴：“我都有感覺了，你他娘的說個玉。”</P>
他看向程無節：“程老大，你說他氣不氣人。”</P>
程無節歎道：“說書的要是這麼說，反正會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