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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啊?”卓施然先是喃喃複述一遍他的話。
旋即笑得一雙鳳眼彎彎的,透著攝人心魄的迷人魅力。
她繼續說道,“要我說,那你肯定是吃醋了。”
“你還很開心啊。”封炎無奈道。
卓施然對此並不否認,她笑道,“我不能開心嗎?小爵爺會吃醋,也是在意我的證明嘛。”
卓施然這才坐直了身子,將他的鬥篷揭開了些,上下打量他的情況和模樣。
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探著他的脈象。
“你回去之後,他們還為難你了沒?”卓施然問道。
雖說她從封炎的模樣和脈象看來,都沒有什麼大礙,但還是有些不放心,認真問道。
封炎說道,“我隻要回去了,還有誰能為難我,我不為難他們就不錯了。”
封炎邊說,邊伸手將她頰邊的發絲理順,彆到她的耳後去。
他垂眸凝視著卓施然。
卓施然都不用抬眸對視他的眼睛,也能夠感覺到他瞳眸裡深沉的目光。
似是溫柔的,又似是比溫柔要更深的情緒。
“沒為難你就好了。”卓施然說道。
封炎握著她的手,垂眸看著她的手。
卓施然的手很小,細白柔軟,在他寬厚的掌心裡,顯得更是嬌小。
此刻看起來,已經沒有了什麼傷痕。
但是封炎看著她的手時,總會和腦子裡她手一片焦黑的模樣,重疊在一起。
然後摧枯拉朽在他的心上,牽扯出銳利的疼痛來。
“我沒被為難,倒是你。”封炎沉聲說道,“怎麼哪裡哪裡,都在找你麻煩?”
卓施然輕歎一口,“我厲害嘛,樹大招風。你也知道的,這些所謂世家,狗屁世家,就是那種見不得彆人好的,隻要是好的,他們自己想偷,還得給彆人扣上個偷的帽子,這樣他們自己就可以偷得更加冠冕堂皇了。”
封炎對於卓施然這話,沒有任何反駁的意思,儘管他自己就身在她話語裡的所謂世家、狗屁世家。
“所以,的確是受委屈了。”封炎說道。
其實先前,在聽封染帶了那句話回去的時候。
純鈞完全不相信,純鈞的不相信也是有理由的,畢竟,有誰受委屈了還把彆人打得屁滾尿流的啊?
究竟是她受委屈還是她給彆人委屈受啊?
但是封炎對這話,卻並不怠慢。
看在純鈞眼裡,隻覺得自家主子是戀愛腦。
但封炎心裡,卻是另一番想法。
不是每一次能贏,每一次被人無端端找麻煩,無端端辱罵,無端端汙蔑,就會不覺得委屈的。
她能贏是她的本事,但彆人來惡心她,不代表她就覺得不惡心了。
這是兩碼事。
卓施然沒說話,腦袋輕輕靠在了封炎的肩膀上。
“我不是真受委屈,你就不來了?”卓施然輕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