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遇到,我就一人做事一人當,絕不會和你有任何牽扯。”
“你確信自己會這麼做?”
“確信,我可以用自己的人格做擔保。”
“人格?你為什麼不用黨性擔保?難道黨性沒有人格重要?”徐洪剛似笑非笑。
“這……”喬梁撓撓頭皮,不好意思道,“黨性當然比人格重要,但對我來說,卻是不能用黨性來擔保的。”
“為什麼?”徐洪剛來了興趣。
“因為我現在還背著黨內警告處分,用黨性來擔保的話,會玷汙了黨的純潔性和嚴肅性。”喬梁信口開河。
徐洪剛大笑,這小子很會狡辯,不過他說的也是大實話,這年頭,黨性被某些人信手拈來到處亂用,確實降低了嚴肅性。
笑完徐洪剛又道:“昨天回來後,葉部長有沒有和你說關於有為兄的什麼話?”
“沒有,隻字未提。”
“嗯,昨天葉部長見到有為兄的表現,你有什麼感覺?”
“我很佩服葉部長做人的品質。”
“隻是佩服?”
“也有些感動。”
“為什麼感動?”
“因為當初在報社的時候,葉部長是文總的人,文總和李書記關係又很頂,我以為葉部長見了李書記會愛答不理,或者冷嘲熱諷,沒想到……”
徐洪剛點點頭:“是的,昨天葉部長的表現可圈可點,這充分說明她做人的正直和做事的磊落,和文遠是大不同的。雖然她曾經是文遠的人,雖然她和你過去因為文遠和有為兄的關係有些過節,但現在,你是不應該戴著有色眼鏡看她的,特彆你們現在一起共事,我希望你們能真正做到友好、團結、融洽。”
喬梁忙點頭,心道,我當然是想和她友好融洽共處的,隻是不知她心裡是怎麼想的。
雖然救了葉心儀之後,她對自己的態度比以前好轉了,但明顯能感覺到兩人之間還有巨大的隔閡,這隔閡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主動權在葉心儀那邊。
從徐洪剛的話裡,喬梁又明確感覺到,徐洪剛對葉心儀是很欣賞的,這欣賞似乎並不僅僅是因為工作。
徐洪剛應該早就知道葉心儀是文遠的人,但他卻能將文遠和葉心儀區彆對待,一方麵毫不留情打壓文遠,另一方麵又大膽重用葉心儀,這說明他在用人上是有思路有魄力的。
想著昨天的事,琢磨著徐洪剛剛才的話,喬梁突然感覺到,徐洪剛似乎在一步步分化文遠和葉心儀,要讓葉心儀在不知不覺中身不由己站到自己的戰車上,成為自己的得力乾將。
這樣一想,不由覺得徐洪剛很有謀略和城府。
這時葉心儀進來了:“徐部長,剛接到組織部辦公室的電話,唐部長下午要去報社視察黨建和組織建設情況,問我們這邊要不要跟人去。”
“哦……”徐洪剛沉思著,一時沒說話。
喬梁眨眨眼,唐樹森怎麼突然想到要去報社視察,雖然打的名義堂而皇之,但卻似乎帶著到徐洪剛的地盤耀武揚威之意,不知徐洪剛心裡是怎麼想的,又會怎麼對待此事。
徐洪剛沉思片刻:“好啊,歡迎唐部長去報社視察,其實我覺得唐部長光視察報社還不夠,應該把宣傳係統都視察一遍。”
葉心儀和喬梁都聽出徐洪剛這話有暗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