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浩然點點頭:“彆看吳惠文是個女流之輩,但她和我搭檔的時候,卻做得很精明很圓滑,知道我在上麵有一定的背景,知道我在江州官場樹大根深,輕易不會觸碰我的敏感之處。
她在經過幾次輕微的試探後,發覺我不是好惹的,立刻就收斂了,不再有向我挑戰的念頭,轉而一心一意做自己政府方麵的事情,而且還做的不錯,不然她這次怎麼會在這次乾部調整中成為關州市委書記?”
駱飛若有所思點點頭。
景浩然微微一笑:“所以,我的建議是,你今後要避開安哲的鋒芒,專心努力把自己那一攤乾好,力爭儘快做出看得見摸得著的顯眼政績。如此,你對上對下都好交代,能迅速樹立起自己在政府係統的威信,形成自己獨特的執政風格,這樣一來,你不但在江州乾群中會有越來越高的威望,在老乾部中的基礎也會更加穩固,還會給上麵留下良好印象,為今後的進步打下堅實基礎。”
駱飛點點頭,接著又皺皺眉頭:“景書記,你讓我今後避開老安的鋒芒,但如果他要主動招惹我呢?”
景浩然乾脆道:“把握好分寸,該忍的忍,該讓的讓,俗話說,忍一時之氣,免百日之禍。但如果他要做的太過分,那麼,你也不必太遷就,該據理力爭的時候則無須後退。畢竟,你在江州是有強大人脈資源的,畢竟,你在常委內部還有強大的同盟。這一點,安哲不會輕易忽視。
還有,安哲雖然是一把手,雖然他目前貌似掌控了強大的權威,但你畢竟不是一般的常委,而是和他平級的二把手,安哲在對你做某些事說一些話的時候,以他的智商和從政經驗,不會那麼魯莽,不會那麼貿然,還是會尊重你,還是會三思的。”
駱飛沉思著:“如此,關鍵還是要把握好度。”
“是的,一個成熟的從政者,必須能做到在鬥爭中進退自如遊刃有餘。”景浩然點點頭,接著又道,“在一二把手的相處和較量中,誰強誰弱,誰占據上風,除了我剛才說的那些,還有一個重要因素。”
“什麼重要因素?”
景浩然伸出食指往上一戳:“上麵,看誰在上麵有人,看誰在上麵的人硬。這一點極其重要,甚至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駱飛心裡一動,喃喃道:“不知老安在上麵的人是誰?”
“安哲在省裡工作多年,肯定有老領導,也就是說,他上麵肯定有人。但以我的判斷,他上麵的人不管是誰,都不會是廖書記,甚至連常委裡都沒有人。”景浩然的口氣很肯定。
“老領導為什麼這麼肯定?”
“第一來自於我對安哲工作經曆和履曆的某些了解,他當時的一些老領導現在基本都退了。第二,根據我的觀察和從某些渠道得到的信息,廖書記對安哲雖然賞識,但兩人之間更多的是工作關係,並沒有什麼私人交集,和其他省裡的常委也是如此。”
駱飛略微寬心,如果真如景浩然所說,那倒是不錯。
隨即駱飛又有些失落:“老領導,我在省裡也沒有過硬的人呢,常委裡沒有,其他的老領導也都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