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琳柔聲道:“其實我也應該感謝你,謝謝你讓我體驗到了從沒有過的感覺。”
喬梁不由有幾分驕傲和自豪:“很久沒有這樣了吧?”
張琳點點頭,又道:“在和我這次之前,你多久沒做過了?”
喬梁猶豫了一下,接著道:“上次是和薑秀秀,她複婚的前夜。”
“和秀秀的感覺好嗎?”
喬梁一時有些躊躇,不知該如何回答張琳。
張琳似乎意識到喬梁在想什麼,幽幽道:“你以為我在吃醋?你覺得我會吃醋?”
喬梁一怔,還是覺得不好回答。
張琳輕笑一下:“其實我早有感覺,像你這麼優秀的男人,身邊不可能隻有一個女人,身邊不可能沒有女人,何況你現在是單身。”
喬梁又一怔,張琳這話和薑秀秀那次說的何其相似。
喬梁突然感到心裡很不安,又感到迷惘和惆悵,起身靠在床頭,從床頭櫃摸過煙,點著,默默吸著。
張琳靠在喬梁身邊,抬頭看著他:“你在想什麼?”
喬梁深深吸了兩口煙,黯然道:“我突然感覺自己有些濫情,這種感覺讓我很不爽,很不喜歡。”
“那你認為,自己是個濫情的人嗎?”
“不知道。”喬梁突然有些煩躁。
張琳沉默片刻,輕聲道:“似乎,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
“你能理解什麼?”喬梁低頭看著張琳。
張琳緩緩道:“其實所謂濫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針對的是對世俗道德的恪守和責任義務的擔當,是世俗社會對男女某種行為的界定,但換個角度來說,在某種特定的情景下,對不同的人,卻又有不同的定義和理解。”
喬梁覺得張琳這話有些模糊,一時不好理解。
張琳接著道:“其實在世俗規範的約束下,很多人活得很疲憊,身累,心更累,精神上也備受壓抑,而這種疲憊和壓抑到了一定程度,就需要釋放,或者說是發泄。其實想一想,如果這種釋放和發泄能讓自己身體愉悅,讓自己精神快樂,又何樂而不為?又何嘗是一種罪過?難道讓自己受儘煎熬和委屈才是合乎情理的?”
喬梁默默聽著張琳這話,默默抽煙,似乎張琳的話有些道理。
張琳輕輕撫著喬梁的身體,接著道:“你認為自己這樣做是在濫情,但換個角度,我似乎可以理解為是一種多情,在我眼裡,有時感覺你是個多情浪子。”
“浪子?我浪嗎?”喬梁一咧嘴。
張琳笑了下:“我說的浪,是一種不羈和瀟灑,是一種自在和自如,並沒有貶義的意思,也可以理解為是風流。”
“風流似乎還是有些貶義。”喬梁皺皺眉頭。
張琳抿嘴笑了下:“自古才子多風流。”
“你覺得我是才子?”
“是的,你是一個優秀的男人,一個才華橫溢的男子,簡稱才子。”
聽張琳如此說,喬梁心裡的不安和煩惱輕鬆了一些,把煙頭熄滅,重新又躺下,抱著張琳,撫摸著她光滑的肌膚。
“琳姐,你覺得性和愛是可以分開的嗎?”
“不知道,但我覺得,兩個人在一起,一切順其自然最好,不管做什麼,隻要不傷害彆人,不危及彆人的利益,隻要彼此開心快樂,沒必要非去糾結這些,不然隻會讓自己徒增煩惱,讓自己陷入糾結煩躁的境地。”
“琳姐,你這觀念還挺開放。”
張琳淡淡笑了下:“作為過來人,看多看厭了世事的無奈和無情,自然會慢慢想開想透,如果到現在還想不明白,那豈不是很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