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哲點點頭:“對,市委常委是一個集體領導班子,我不能要求大家做任何事都和我一個心思一個方向,但組織原則和紀律不能違反,上下級規則一定要清楚,做事程序一定要明晰。
作為班子帶頭人,我既要對上負責,又要對江州全市人民負責,還要帶好班子,當然,如果班子內部有不同意見和問題,則必須堅持集中領導,這一點沒有任何含糊。”
從安哲這話裡,鄭世東感到了他在某些方麵不可動搖的意誌,又覺得他這話確實有道理。
和安哲這一番傾心交談,不知不覺,鄭世東覺得自己和安哲的距離拉近了,不知不覺,他不由想向安哲靠攏。
有這想法,是因為鄭世東覺得安哲做人做事充滿正義和道義,渾身充滿正氣,雖然他做事武斷霸道,甚至有很強的控製欲,但鄭世東覺得應該理解,畢竟安哲是在這位置,如果他不這麼做,如何能樹起自己的權威,如何能領導好江州的全麵工作?
其實鄭世東此時覺得,一個人活在世間,不管做什麼,一點私心沒有是不可能的,但隻要能做好自己該做的事,隻要無愧於自己的良心和底線,也就夠了。
安哲也不是完人,他也有缺點,但這缺點有時看起來卻又是特點和風格,這特點和風格有時看起來又是一種魄力。
想到魄力,鄭世東覺得自己實在需要向安哲學習。
接著安哲又道:“世東同誌,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困惑,我是怎麼得到這情況的,我告訴你,是……”
“不不。”鄭世東連連擺手,打斷安哲的話,“安書記,你不用告訴我。”
“為什麼?”安哲道。
“因為對這事,我想自己知道的越少越好。”鄭世東直言不諱道。
安哲笑起來:“世東同誌,你這話可是有些小狡猾。”
鄭世東也笑起來:“安書記,我覺得這事最重要的是事實,來源並不重要。”
安哲兩手一攤:“看,我們今天的談話很愉快。”
“對,很愉快。”鄭世東這樣說著,心情不由輕鬆起來。
此時,鄭世東一旦想到這情況核實屬實,不由對駱飛湧出極大的反感,尼瑪,這等高度組織性紀律性的問題,他竟然敢指使趙曉蘭如此做,膽子實在太大了,簡直是把原則和紀律當兒戲,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和職責。
同時,鄭世東對景浩然也微微有些不滿,之前他就旁敲側擊自己向駱飛靠攏,同為老部下,明顯偏向駱飛,明擺著輕視自己。現在他又在背後操縱鄧俊搗鼓這事,都退了,還折騰這些乾嘛?這樣做真的有意思嗎?
當然,要是這情況不屬實最好,大家都樂得輕鬆。
想到此事牽扯到駱飛和景浩然,鄭世東不由高度重視,嗯,一定要利用周末這兩天核實好這情況,這既是對安哲負責,也是對自己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