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澤中匆忙趕到辦案基地,趙宏元已經等在門口,孫澤中一下車就瞪著趙宏元:“怎麼回事,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死了?”
“正在查,初步斷定是食物中毒死亡。”趙宏元苦笑。
聽到這個答案,孫澤中目光一凝,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這是他最不想聽到的答案,偏偏結果就是這個。
“查到什麼線索沒有?”孫澤中盯著趙宏元,沉聲問道。
“在查,目前還沒有。”趙宏元被孫澤中盯得有些心虛,不敢正視孫澤中的眼神,低下了頭。
“你呀你呀,平日裡看你辦事老成穩重,怎麼關鍵時刻給我出這麼大的紕漏。”孫澤中指著趙宏元,麵對自己這個心腹愛將,孫澤中也不忍心過多苛責對方。
“孫廳,日防夜防,家賊難防。”趙宏元一臉苦澀。
“怎麼,你懷疑是內部人乾的?有證據嗎?”孫澤中眉頭微擰。
“還沒查到什麼證據,但咱們這個辦案基地本身就戒備森嚴,外人根本很難進來,更彆說在食物裡下毒。”不安和壓力之下,趙宏元不由有些殺氣騰騰,“彆讓我查出是什麼人乾的,不然老子非一槍斃了他不可。”
“在誰麵前稱老子呢?”孫澤中瞪眼道。
“孫廳,是我失言了。”趙宏元陪著笑臉。
“笑,你還能笑得出來。”孫澤中生氣道,“你知道這次捅出了多大的麻煩嗎?”
“我知道,我這不是哭不出來隻能笑嘛,孫廳,我這是苦笑,就差沒哭了。”趙宏元無奈地說著,發生這麼大的事,他哪裡還能笑得出來,要死的心都有了。
“行了,彆跟我耍嘴皮了,趕緊去查。”孫澤中嚴肅道。
“孫廳,您放心吧,已經安排人去排查了,從發現趙小海死的那一刻,我就把辦案基地關閉了,隻許進不許出。”趙宏元眉頭皺得老高,歎了口氣,“不過這時候應該已經晚了,希望能查到點什麼線索吧。”
“隻要是人乾的,必然就會留下蛛絲馬跡,不可能做到天衣無縫,虧你還是乾刑偵的,怎麼這時候說起喪氣話了?”孫澤中看著趙宏元,“宏元,你現在這個心態可不行,我怎麼感覺你自信心受挫了,這可不是我印象中的你。”
“孫廳,我不是自信心受挫,而是覺得憋屈,趙小海是劉玉虎這個案子中最重要的人證,眼下趙小海突然死了,意味著劉玉虎這個案子失去了唯一的人證,再加上劉家在外麵施壓,這個案子有可能就這麼黃了……等於我們之前付出的心血全白費了。”趙宏元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孫澤中聞言,沉默了一下,道:“這不是你該操心的問題,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劉玉虎不可能就這麼放了,劉家縱使手眼通天,他們也不可能淩駕於法律之上。”
孫澤中說完拍了拍趙宏元的肩膀:“你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將趙小海的死查個水落石出,我有個預感,這件事,怕是來勢洶洶,不會那麼容易善了。”
聽到孫澤中的話,趙宏元心裡一沉,臉上多了幾分凝重。
一天的時間過得很快,喬梁今天一天都在時刻關注著網上的輿論,發現網上的輿論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並且都是一邊倒在罵他。喬梁氣得牙根癢癢,尋思了一下,注冊了一個小號,到網上去跟網友們爭辯,結果可想而知,喬梁雙拳難敵四手,一張嘴難敵百口,愣是被網上的網民給懟得差點吐血。
雖然白忙活了一天,不過喬梁也不是一無所獲,臨近傍晚,喬梁來到丁曉雲辦公室。
看到喬梁過來,丁曉雲指著電腦道:“喬縣長,你看這輿論有愈演愈烈的趨勢,縣局網監大隊雖然聯係了一些網站刪帖,但一些大的門戶網站根本不予理會。”
“嗬嗬,店大欺客,除非是更高級彆的部門出麵,否則咱們一個小小縣局的網監大隊,人家怕是不給麵子。”喬梁笑了笑,“丁書記,我上午就說了,沒必要去控製網上的輿論,互聯網這麼發達,輿論又哪是說控製就能控製住的,更何況這事還有人在背後搞鬼呢,說實話,網監大隊的人有沒有真的出力還是個問題。”
“喬縣長,你不會連網監大隊的人都懷疑吧?”丁曉雲眼皮一跳。
“沒有,我就是隨口這麼一說。”喬梁笑了笑,他想到了馮占明跟尚可是穿同一條褲子的,指不定人家壓根出工不出力。
岔過這個話題,喬梁道:“丁書記,你瞧我今天發現了什麼問題?我注冊了一個小號去網上跟人辯駁,結果被一群人懟得體無完膚,我感覺這些人可能是水軍,網上的輿論發酵得這麼快,不排除是這些水軍在推波助瀾。”
“喬縣長是懷疑有人請水軍炒作?”丁曉雲皺了皺眉頭。
“不是懷疑,而是壓根就是。”喬梁說道。
聽著喬梁的話,丁曉雲眉頭緊擰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思索片刻,丁曉雲道:“喬縣長,要不咱們主動去找市裡說明情況,化被動為主動。”
“算了吧,你不覺得市裡的那位主要領導和咱們縣裡的某人是一路人嗎?”喬梁撇撇嘴。
見丁曉雲還要說什麼,喬梁笑著打斷:“走吧,丁書記,一起去吃晚飯吧。”
“好。”丁曉雲聞言,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