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監控室裡出來,季晨明看著薑輝,道:“薑總,事情可能不妙,我們得趕緊去跟穆局長說一聲。”
“嗯,一起去。”薑輝讚同地點點頭。
兩人當下不再耽擱,坐車往衛生局局長穆光興的家裡而去。
車上,季晨明給穆光興打電話,得知穆光興不在家中,在外頭和人喝酒,季晨明又掉轉車頭,往穆光興吃飯的飯店去。
穆光興正和朋友喝到興頭上,接到季晨明已經到了飯店門外的電話後,穆光興才慢悠悠走了出來,站在門口張望著。
“穆局,這邊。”季晨明坐在車裡衝穆光興招著手。
穆光興走過去,有些不耐煩道:“季院長,啥事?這大晚上的,你火急火燎的找過來,有啥事電話說不行?”
穆光興說著話,看到副駕駛座上的薑輝,愣了一下:“薑總,你也在?”
“我和季院長一起過來的。”薑輝點頭道。
這時季晨明說道:“穆局,出事了,魏雲成那混蛋不知道怎麼搭上了喬縣長那條線,晚上他和淩檢,還有喬縣長,一起去了醫院的住院樓工地,不知道在看什麼。”
“哪個喬縣長?”穆光興喝得腦袋有些懵。
“還能哪個喬縣長,就是縣裡邊那個新上任的喬縣長啊。”季晨明苦笑道。
穆光興一聽,隨即酒醒了大半:“魏雲成怎麼會認識新來的喬縣長?”
“這就不清楚了。”季晨明搖了搖頭,道,“現在重點不是魏雲成如何認識喬縣長,而是喬縣長也關注到了住院樓項目,我擔心會出事。”
“沒錯,那個姓魏的,之前就三番兩頭寫信跟縣裡反映住院樓項目的問題,如今他被開除了,竟然還不消停,眼下他不知道怎的搭上了那個新來的喬縣長,要是咱們不想辦法應付過去,回頭估計真會出事。”薑輝也跟著說道。
“要是喬縣長關注到了這事,就麻煩了。”穆光興喃喃道。
“穆局,喬縣長肯定是關注這事了,否則他晚上不會跟魏雲成一起出現在工地裡,還有,和他們一起的還有縣檢察的淩檢。”季晨明再次道。
“淩宏偉也去了?”穆光興剛剛沒注意聽還有淩宏偉,這會聽到季晨明說起,穆光興吃了一驚。
“可不是,他們三個人一起的,先是魏雲成和淩檢到了,隨後喬縣長也來了。”季晨明說道。
“這下是真麻煩了。”穆光興目光yīn沉,“淩宏偉這個人,xìng格就跟茅坑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關鍵是眼裡揉不得沙子,被他盯上的事,他會緊咬不放。”
“苗書記似乎不怎麼待見淩宏偉。”薑輝淡淡說了一句。
“是啊,苗書記確實不待見淩宏偉,盛縣長也一樣,但關鍵是盛縣長調走了,現在新上任的是喬縣長,偏偏這個喬縣長又和這個淩宏偉走到一起,這才是麻煩的地方。”穆光興皺著眉頭,又似自言自語地說著,“喬縣長才剛剛上任,怎麼就會和這兩個人攪在一塊呢。”
“甭管他們是怎麼攪在一塊的,我們先把項目上可能被查出的問題處理好,回頭就算他們要查,咱們也不用擔心什麼。”薑輝說道。
“薑總,哪有那麼容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甭管咱們怎麼處理,隻要有人想較真查,都掩蓋不了的。”季晨明苦笑。
“那總不可能啥都不做,咱們至少要處理一下,先應付過去再說,當然了,重點是讓那個喬縣長彆再盯著這事,隻要喬縣長不chā手,那就啥都好辦。”薑輝說道。
“怕就怕喬縣長盯著這事不放。”穆光興臉上露出擔憂之色。
“季院長,你說那個魏雲成,會不會掌握了什麼證據?”薑輝突地道。
“不會吧?”季晨明嚇了一跳。
“這可不好說。”薑輝沉著臉。
薑輝這話讓穆光興和季晨明都跟著擔心起來,萬一魏雲成真的掌握什麼證據,事情就真的嚴重了。
“這樣吧,你們先去把項目的問題都處理一下,儘量彆讓人查出來,我去找李書記說一下。”穆光興說道。
“現在也隻能這樣了。”季晨明聽到對方要去找李書記,一下踏實了許多。
穆光興口中的李書記是縣裡的副書記李清岩。
這時薑輝出聲道,“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試試。”
“什麼辦法?”季晨明和穆光興齊齊看向薑輝。
薑輝湊近兩人低聲說起來。
“薑總,這不太好吧。”季晨明連連搖頭道。
“怕什麼,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這年頭,膽子就得大,老話說得好,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季院長,你就是膽子太小了。”薑輝不以為然地說著,“反正這事我來辦,又不用季院長你出麵,你怕什麼?”
“薑總,我是怕你這樣搞,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季晨明說道。
“不會的,你們想想看,男人最好哪兩樣?除了財,就是色嘛,我們先拿錢去試探一下那個喬縣長,說不定能成功呢。”薑輝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