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文遠的意思,喬梁一股火直往上冒,到了這會,喬梁哪裡會不明白,文遠這是要替唐曉菲開脫呢,替唐曉菲開脫也就算了,還特麼要他配合!
冷笑了一下,喬梁目光直視著文遠,“文檢,實在很抱歉,前兩天的水庫塌方事件,我並沒有接到唐副縣長的彙報。”
“喬縣長,當真沒有嗎?”文遠提高了聲調,直勾勾盯著喬梁。
“文檢,確實沒有。”喬梁再次搖頭。
“喬縣長,你是不是這兩天太忙給忘了?你再好好想想。”文遠臉色變得難看,意有所指道,“駱書記對這次的事很生氣,喬縣長難道就不想平息駱書記的怒火?”
“駱書記很生氣可以理解,但駱書記生氣,為什麼要我撒謊?”喬梁眨著眼睛,直接撕開這塊遮羞布。
“……”這下輪到文遠傻眼了,呆呆看著喬梁,沒想到喬梁會這麼直白把這事挑開,靠,大家都是有一定級彆的乾部,說話含蓄點不好嗎?尼瑪,非得把事情說破。
被喬梁這麼一搞,文遠有點下不來台,臉色轉冷看著喬梁,“喬縣長,你這是什麼意思,誰讓你說謊了?”
“文檢,你剛剛的意思不就是讓我說謊嗎?而且你還拿駱書記來壓我。”喬梁繼續裝傻充愣,暗中瞥了文遠一眼,心說老子氣死你。
聽到喬梁這話,文遠險些氣炸,兩眼冒火盯著喬梁,“喬縣長,我沒說過那樣的話,請你不要胡說八道。”
“文檢,你剛剛可不就是那樣的意思?”喬梁笑嗬嗬道。
“喬縣長,你要這樣講,那咱們就沒法談了。”文遠氣地站了起來,看也不看喬梁,直接甩手離開。
見文遠走了,喬梁也懶得多呆,從房間出來,下樓後便坐車離開。
樓上,文遠站在窗前,默默注視著喬梁的車子離開,一臉陰沉。
拿出手機,文遠撥通了駱飛的電話。
電話接通,文遠臉上立刻露出恭敬的神色,“駱書記,我剛剛和喬梁談了,喬梁不配合。”
“他怎麼說的?”
“他說他不想說謊,還說我拿您來威脅他。”
“這小子竟然敢這麼說!”駱飛咬牙道。
“可不是,他根本沒把您放在眼裡。”文遠煽風點火道。
駱飛沉默著沒說話,他之所以想到要讓喬梁說謊,其實也是無奈之下的一個舉動,喬梁不配合,並沒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隻能說這個嘗試失敗了,而喬梁有可能成為其中的一個不可控因素,增加事情的變數。
“這個刺頭,早晚收拾他。”駱飛冷聲道。
聽到駱飛的話,文遠不自覺露出笑容,喬梁本來就不討駱飛喜歡,現在又被駱飛記恨上,早晚沒有好果子吃。
文遠和駱飛通電話時,喬梁已經快回到縣大院,對於剛剛和文遠的一番談話,喬梁自然清楚自己拒絕的後果是什麼,他這次算是徹底把駱飛得罪死了。
不過老話說的好,虱子多了不怕咬,駱飛原本就看他不順眼,他也不差再多得罪駱飛一次。
回到辦公室,喬梁批閱了一會文件,時間很快到了中午,喬梁在辦公室裡吃過午飯後,下午再次來到風巷村,檢查災後安置工作。
被大水衝垮以及損毀較為嚴重的民宅多達二十幾棟,這些都需要縣裡出錢進行補償安置,再加上鬆北水庫又要投入不小的資金進行修護,這一次可謂是真的勞民傷財,而如此嚴重的後果,卻是因為個彆領導的貪腐造成的。
對此,喬梁也受到了很深的觸動,沒有受到製衡的權力,其產生的後果是災難性的。這對於領導個人也就有了更高的要求,手頭的權力越大,肩上的責任也就越重。對權力要有敬畏之心,當領導的尤為要慎用手中的權力。
在風巷村視察完,喬梁返回縣裡時,已經是晚上,葉心儀今晚請喬梁吃飯,所以喬梁直接來到了飯店。
飯店包廂裡,葉心儀已經提前過來,看到喬梁到了,葉心儀道,“你可算是來了,我都快餓扁了。”
“你傻啊,不會先吃點東西墊肚子?”喬梁笑眯眯看著葉心儀,“美人,今晚怎麼想要請我吃飯了?”
“其實我不是要請你吃飯,而是讓你來付錢請客。”葉心儀將菜單遞給喬梁,“我把飯店的幾個招牌菜都點了,價格不便宜,你待會可彆心疼錢。”
“嗬嗬,能請美人吃飯,花幾個錢算啥。”喬梁笑了起來,“再說我還欠你好幾頓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