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在我這不用緊張。”鄭國鴻笑嗬嗬地說道,他私底下並沒什麼架子,這會還主動打趣了一句,“咱倆都姓鄭,五百年前是一家呢。”
鄭世東沒想到鄭國鴻這麼隨和,跟著笑笑,反倒不知道說啥。
鄭國鴻這時看了下時間,道,“興安同誌說你有事跟我彙報,那咱們就長話短說,免得耽誤了下午的行程。”
“對,鄭書記呆會還要午休,世東同誌,你就挑重點說。”郭興安對鄭世東道。
鄭世東點點頭,心裡已然有數,郭興安明顯是跟鄭國鴻提前通氣過了,鄭國鴻這會才會直接開口詢問。
臉色一肅,鄭世東開始和鄭國鴻介紹起苗培龍一案的詳細情況,因為薑輝供出了很多具體線索,市紀律部門在和鬆北縣局對接後,在鬆北縣局的配合下,看最新章節請搜求書幚.也單獨詢問過薑輝,很多線索已經在最短的時間內得到核實,鄭世東這會專門挑重點向鄭國鴻彙報。
就在鄭世東和郭興安在鄭國鴻房間裡彙報時,賓館的另一個房間,駱飛和徐洪剛以及苗培龍也聚在一起,苗培龍對於賓館的情況了如指掌,知道鄭世東和郭興安去了鄭國鴻房間,於是第一時間向駱飛彙報。
駱飛聽了,眉頭一下皺得老高,看著苗培龍,“你是說,鄭世東和郭興安一起進的鄭書記房間?”
“是。”苗培龍點點頭。
“確定沒搞錯嗎?”駱飛蹙眉道。
“肯定沒搞錯。”苗培龍肯定地說道。
駱飛登時納悶起來,“鄭世東去鄭書記的房間乾嘛呢。”
“不會是真出了什麼事吧?”徐洪剛摸著下巴,說著自己的猜測。
“能出啥事?”駱飛轉頭看著徐洪剛。
“這我就不清楚了,我也就是隨便一猜。”徐洪剛道。
“這種事不要亂猜,會嚇死人的。”駱飛沒好氣地說道,今天因為鄭國鴻的突然到來,駱飛心裡總有點不安的感覺,徐洪剛這麼說,讓駱飛沒來由又有點慌。
看到駱飛的反應,徐洪剛眼裡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鄙夷。
駱飛沉思了一下,突然看向苗培龍,“培龍同誌,你們鬆北有什麼事嗎?”
“沒有。”苗培龍斷然搖頭,之前徐洪剛也問過他類似的話,苗培龍也是同樣的回答,他確實不認為鬆北有什麼事,真有啥事,他這個一把手會不知道?
苗培龍不知道的是,這次的事恰恰是跟他個人有關,他今天還盼著喬梁完犢子。此時苗培龍絕沒有想到,今天完蛋的恰恰是他自己,就在今天,他的仕途將會止步於此,從高高的雲端跌入無底深淵。
聽苗培龍否認,駱飛更加鬱悶,“這就奇怪了,那鄭世東進鄭書記的房間乾什麼?要沒什麼大事的話,他怎麼會去鄭書記那?”
“就算真有什麼事,按說鄭世東也該先跟駱書記彙報嘛,他直接去鄭書記那,明顯是越級,這是不講原則,不講規矩。”徐洪剛在一旁煽風點火。
駱飛臉色有些難看,冷哼一聲,“這個鄭世東,都快退了,還不老實安分一點,我看他是不想好好退。”
“鄭世東現在和郭興安走地很近,看最新章節請搜求書幚.都沒把駱書記放在眼裡了。”徐洪剛繼續道。
駱飛聞言,頗有些惱火地看了徐洪剛一眼,你特麼的就不能少說兩句,老子難道不清楚?
駱飛知道徐洪剛是故意挑撥,但不得不說,他心裡委實被徐洪剛挑起了怒火,對鄭世東的不滿達到了極致。
幾人還在猜測鄭世東去鄭國鴻的房間乾什麼,此刻,鄭世東跟鄭國鴻的彙報已經進入尾聲,鄭國鴻麵色一沉,冷聲道,“這個苗培龍膽子大得很嘛,身為一把手,知法犯法,我看他是沒把組織紀律和國家法律放在眼裡。”
咱們的一些乾部,心中確實沒有一點組織紀律,胡作非為對權力沒有半點敬畏之心。”郭興安點頭說道。
“敢這麼乾,那就要做好被處分的準備,違法了更得坐牢,今天我就借苗培龍來給你們江州市的乾部敲敲警鐘。”鄭國鴻敲著桌子,“我看好得很嘛,原本我是打算拿吳江作為反麵教材,現在又多了個苗培龍,很好,今天這個警鐘可以振聾發聵。”
聽到鄭國鴻的話,鄭世東神色一凜,知道鄭國鴻的話已經意味著對苗培龍的事定了性拍了板,現在誰都保不住苗培龍了,哪怕駱飛,也不敢說半個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