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心裡踏實了吧?”苗培龍笑眯眯地看著許嬋。
“有您在,我一直都很踏實。”許嬋奉承了一句。
苗培龍嗬嗬笑了一下,知道許嬋是故意說的好聽話,苗培龍並沒放在心上,倒是許嬋這話讓他想到了蘇華新,不由問了許嬋一句,“你和蘇書記私下有沒有聯係?”
“沒有啊,我和蘇書記私下能有什麼聯係?雖然和他吃過飯唱過歌,但人家是大領導,我隻是個小主任,我哪敢隨便聯係他。”許嬋眼神閃爍了一下。
“你這話不對,蘇書記是大領導沒錯,但他也是個普通人,而且他的家眷都在京城,他獨自一人在黃原工作,生活起居都沒人照顧,你應該多主動關心關心他的生活,懂嗎?”苗培龍說道。
“嗯,我明白。”許嬋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嘛,關心領導的生活也是咱們下屬的工作,你要充分發揮工作上的主觀能動性,積極靠前服務嘛。”苗培龍滿臉笑容地說著,他要是知道許嬋對他十句話至少有五句是假話,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許嬋從來就不是一個心思單純的女子,從她在鄉鎮的時候就知道利用喬梁調到縣城來,就能看出許嬋不是個安分踏實的人。
通常來說,在體製內,不進則退,有時候慢進也被視為退,言外之意就是,這個人混得不怎麼樣!
那麼,那些混得好的呢,所謂順利上位的女人,又是怎樣一種景象,又是怎麼上位的呢?
人紅是非多,女人在體製內上位更是不容易,除了常規和超常規的付出,看見看不見的努力,還得具備一定的能力,不能太無能。
即便如此,還是有人以陰謀論揣測她們的上位:她是不是上麵有人?
有的人沒有進步,就調侃自己是寡婦睡覺——上麵沒人,有女的上位,就說是日後提拔。
確實,體製內的女人有的是走這個路子的,但即便如此,她們也是可憐的,東方事發後被上司檢舉出來,身敗名裂。
所以,對於這種上司,同道中人也甚為不齒,你特麼也忒不厚道了,上了人家,現在又給人抖出來,忒不是東西了!
但現實就是這樣,那些平時趾高氣揚的領導,到了紀律部門那裡,為求自保,為了檢舉立功,有什麼抖什麼,真正能夠咬牙過關的幾乎為零。
其實,除了這種女人,還有一種女人,看上去進步靠的是自己的努力,工作上的努力。但是,這種人往往不招人待見。
怎麼個不招人待見?
這種人經常自稱小女人,希望大家不要和女人一般見識,但是在安排、推動工作的時候,卻是十足的霸道,不講一點人情,而且話有時候說得非常難聽。這是一種,另外一種就是裝作小蘿莉,一如《和平飯店》裡蒙蔽了如王大頂等一乾職場老油條的陸戴玲,乍一看小鳥依人、傻白甜一個,“你不要騙我呦”,“我什麼都不知道呦”,實際上時機一旦成熟,立馬露出廬山真麵目。
這些人,都是一將功成萬骨枯,可以說踩著彆人的肩膀,也可以說踏著彆人的鮮血過去走上去的。極少數的,是那種乾在前頭、衝在前列、身先士卒,照顧人、有親和力的那種,隻是這種人太少。
其他體製內的女人,大多都是人畜無害的,這種隻能等著彆人碾壓了。其實也是不易,想想當初都是一個鍋裡吃飯的,憑什麼你現在高我一頭,對我指手畫腳的?如此,她們唯一能做的隻能是逆來順受,所謂打掉牙齒和血吞。
就在許嬋和苗培龍談話時,江州,市大院,召開班子會議的小會議室裡,此刻,市班子的成員陸續到來。
今天是周末,這次由駱飛臨時召集的班子會議,還沒召開就已經昭示著不尋常。
昨天晚上,駱飛和徐洪剛一起找了班子的大部分成員一一談話,這其中包括宋良,而紀律部門的一把手鄭世東則被忽略了過去,原因無他,鄭世東現在已經被駱飛和徐洪剛當成是跟郭興安、馮運明穿同一條褲子的人,所以這次談話,兩人沒有叫鄭世東。
至於宋良,雖然他是廖穀鋒的前秘書,但自從被關新民安排到江州擔任宣傳部長後,一直表現地很溫順,從來沒有在任何事情上和駱飛唱反調,甚至有時候還表現地很支持,這讓駱飛比較滿意,覺得他是個識時務的人。
由此,宋良被駱飛認為是還能爭取的對象,所以昨晚駱飛在經過深思熟慮後,最終還是把宋良喊了過去,談話最後,宋良並沒有直接表態,但駱飛相信自己和徐洪剛已經給宋良施加了足夠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