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對方的話,陳正剛短暫的猶豫後,很乾脆地做了決定,“那就讓趙曉陽住院,咱們首先要確保趙曉陽不出意外,你馬上安排人跟醫院對接一下,安排個單獨病房,這樣咱們也好做看護措施。”
“好。”負責人點了點頭,想了想,又道,“陳書記,咱們是不是從江州市紀律部門借點人手?不然趙曉陽住院的話,考慮到醫院這邊的看護更麻煩,咱們人手就有點捉襟見肘了。”
“不從市裡邊借人,直接從黃原調人過來。”陳正剛擺手說道,他不是不信任市紀律部門的人,而是為了以防萬一,這次過來,因為借用市紀律部門的辦案場所,他專門和鄭世東談了一次話,對鄭世東,陳正剛覺得還是靠譜的,但市紀律部門那麼多人,誰又敢保證每個人都沒問題?
陳正剛在醫院呆了半個多小時後,隨即離開。
晚上,醫院的單人病房裡,趙曉陽悠悠醒來,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看清屋裡是醫院病房的布置,趙曉陽眼裡閃過異樣的神色,又有點不放心,朝屋裡的辦案人員問道,“這是哪裡?”
“這裡當然是醫院了,還能是哪裡。”辦案人員回答著趙曉陽,一邊道,“趙曉陽,你昏迷了半天,總算是醒來了。”
“我昏迷了半天了?”趙曉陽驚訝地說著,沒想到竟然過去大半天了,再看看窗外,還真的已經天黑了。
辦案人員沒回答趙曉陽的話,轉而問道,“趙曉陽,你以前有心臟病嗎?”
“沒有吧。”趙曉陽臉色微妙,“我也不大清楚,不過我身體一直都健康地很,也沒做過啥體檢。”
趙曉陽後麵的話確實是實話,他嫌體檢麻煩,再加上自個年紀不大,身體也沒啥毛病,所以趙曉陽一直沒參加過單位組織的體檢。
辦案人員詢問趙曉陽時,此刻,案子的負責人同樣在醫生辦公室裡了解相關的情況。
下午做的檢查都出來了,負責人正在詢問醫生有沒有什麼問題,但醫生也不敢打包票,隻是說下午的檢查看著是沒問題,但住院就是為了進一步深入檢查,現在還不能說趙曉陽身體就沒問題。
負責人對這個答案有些不滿,不過既然已經讓趙曉陽住院了,現在無疑也急不得。
病房裡,趙曉陽同辦案人員交談著,一邊半開玩笑道,“我這都生病住院了,你們還得在病房裡24小時看著我?”
“要不然呢?”辦案人員沒好氣地看了趙曉陽一眼,道,“趙曉陽,你自個有哪些違紀違法問題,你心裡清楚,你是不是該老老實實都主動交代了?你積極配合我們辦案,這樣能安心治病,我們也不用一直跟你耗著。”
“瞧你說的,我哪有什麼問題啊,我姐夫駱飛是江州市的一把手,他對我一直嚴格要求,要我以身作則,決不能乾違紀違法的事給他丟臉,否則他第一個就收拾我,所以我一直可都是遵紀守法的。”趙曉陽一本正經道。
“趙曉陽,你是昏迷了一下午就腦子糊塗了吧?”辦案人員麵無表情地盯著趙曉陽,“擱我們麵前睜眼說瞎話呢。”
“我說的都是實話。”趙曉陽乾笑道。
“實話?”辦案人員冷笑,“你開的大奔,住的彆墅,都是天上掉下來的?你說你遵紀守法,你一個市屬國企的處級乾部,就算你在國企裡的工資待遇高一點,但靠你的正常收入,你能開得起豪車住得起豪宅?”
“那些都是借的,有的朋友比較仗義,看我座駕比較寒酸,就把車子借給我開,至於那彆墅,也是朋友仗義,低價租給我住,不然我哪住得起呀。”趙曉陽解釋道。
“你這是想推得一乾二淨了?”辦案人員盯著趙曉陽。
“我這是據實交代,我沒有問題,你總不能讓我說自個有問題吧?”趙曉陽一臉認真地說道。
“趙曉陽,你當我們是傻子嗎?”辦案人員站了起來,神色淩厲。
“喂喂,你可彆嚇我,我可能真有心臟病,回頭你又把我嚇得心臟病發,那可就是你們的責任了。”趙曉陽故作誇張地說道。
聽到趙曉陽的話,辦案人員臉都抽搐了起來,尼瑪,這趙曉陽進了醫院就開始耍無賴了。
這時,旁邊另一名辦案人員附耳過來,悄聲說道,“這趙曉陽醒來後有點不大對勁呐,跟之前的表現大相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