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等姚書記過來了,我再問問他的意思,關鍵是姚書記的態度。”鄭山富搖了搖頭,對孫大炮道,“你去樓下呆著,要是姚書記的車子過來了,你就趕緊通知我,我好下去迎接。”
“好好,我這就下去。”孫大炮點頭道。
打發走了孫大炮,鄭山富一邊抽煙一邊琢磨著事情,最近姚健說風聲有些緊,搞得鄭山富也有點擔心,因為之前就有市裡的記者下來調查報道市民廣場工程,都險些刊登到市日報上,最後幸虧是姚健聽到了風聲,通過關係及時攔了下來,這才沒有讓相關報道見諸報端,也正是因為這事,姚健讓他多上點心,派點人在市民廣場那邊盯著,提防又有記者下來,如果是市裡的記者還好,這要是省裡的記者,那可就連姚健都不一定能搞定了。
到底是誰在背後搞幺蛾子,現在連姚健都不清楚,鄭山富雖然暗地裡也在查這事,但現在也沒什麼眉目。
等了二十分鐘,鄭山富的手機響了起來,見是孫大炮打來的,鄭山富知道是姚健的車子過來了,立刻往樓下走去。
鄭山富來到樓下,姚健剛從好車上下來,孫大炮在一旁幫其殷勤地開著車門,鄭山富急忙迎了上去,“姚書記,您來了。”
“嗯。”姚健點了點頭。
兩人往裡走,鄭山富對姚健道,“姚書記,又有記者下來了。”
“什麼時候的事?”姚健腳步一頓。
“就今天下午,我不是讓孫大炮帶人在市民廣場那邊盯著嘛,是他發現了記者。”鄭山富解釋道。
姚健聞言,眉頭皺得老高,但並沒說什麼,直至上樓進了包廂後,姚健這才問道,“孫大炮是怎麼處理的?”
“他把那倆記者趕走了。”鄭山富說道。
“沒動手吧?”姚健追問道。
“沒有,我之前交代過他了,他有分寸的。”鄭山富說道。
“這就好,這些記者難纏得很,把人打了就麻煩了。”姚健眉頭緊擰,“前些日子下來的是市裡的記者,這次應該不是市裡的記者了,就怕是省裡的記者。”
見姚健顯得心事重重的樣子,鄭山富不禁問道,“姚書記,現在還不知道是誰背後搞事嗎?”
“要是知道的話,我就不會在這裡發愁了。”姚健目光陰鷙,“我想應該是縣裡的人乾的,就是不知道是誰。”
“我這邊也沒查到啥有用的線索。”鄭山富跟著道。
姚健沉著臉沒說話,他調到陽山縣擔任書記後,行事比較霸道,沒少得罪人,所以姚健一時還真找不到懷疑對象,當然,也有可能他的猜測是錯的,背後搞事的並不是縣裡邊的乾部,而是市裡邊的人。
姚健很清楚,隨著駱飛被調走,他在市裡邊失去了最大的靠山,難保不會有人盯上他屁股下的位置,誰讓他現在沒有了靠山,偏偏又擔任這麼重要的職位,有人眼紅他的位置也就再正常不過,這體製裡本就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將他搞下來了,這陽山縣的書記一職自然也就空出來了。
不過這些也都隻是猜測,姚健現在心裡完全沒底,他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在市裡邊沒有靠山,不論是新上任的吳惠文,還是升任市長的徐洪剛,姚健跟兩人都不熟。
“姚書記,那記者的事怎麼辦?”鄭山富又問道。
“那倆記者離開了陽山了嗎?”姚健看著鄭山富。
“這個我還沒問。”鄭山富說著,朝門外喊道,“孫大炮,你進來。”
在門外守著的孫大炮走了進來,鄭山富道,“孫大炮,你打電話問問,看那倆記者走了還是沒走。”
“我這就打。”孫大炮點頭道。
孫大炮拿出手機給手下的人打過去,很快就回複鄭山富道,“鄭總,人還沒走,住在咱們縣裡的一家賓館。”
鄭山富聽了,轉頭看向姚健,“姚書記,您看要怎麼處理?”
“這樣,你讓人提點錢過去……”姚健衝鄭山富低聲交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