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陳董事長有啥事可以直接說。”喬梁擺了擺手,他之所以過來赴約,主要是想看看對方還想耍什麼花樣。
聽喬梁這麼說,陳鼎忠陪著笑臉道,“喬書記,今晚約您出來,其實也沒彆的意思,主要是想跟您交個朋友。”
“交個朋友?”喬梁笑容玩味地審視著對方,“陳董事長如果隻是想跟我交個朋友,那見麵禮也太貴重了,一出手就是幾根金條。”
“喬書記,錢財隻是身外之物,關鍵是能結交喬書記您這個朋友,那比啥都值得。”陳鼎忠笑道。
“是嗎?”喬梁盯著陳鼎忠,“陳董事長約我出來的目的就這麼簡單?”
“對對,就這麼簡單,我是真心想結交喬書記您這個朋友。”陳鼎忠忙不迭道。
喬梁麵無表情,話鋒一轉,突然道,“陳董事長,我看你是為了管誌濤吧?”
“啊?”陳鼎忠同喬梁對視了一眼,裝傻道,“喬書記,您這話是啥意思?我有點不明白?”
“陳董事長要是真的不明白,那咱們就沒辦法繼續溝通了。”喬梁站了起來,“奉勸陳董事長一句,如果乾了什麼違法亂紀的事,那還是好好配合紀律部門辦案,我們的政策一向都是寬大的,陳董事長可彆錯過了立功的機會。”
喬梁說完,推開椅子就往外走。
喬梁這麼做,帶著試探陳鼎忠的目的,如果陳鼎忠叫住他,那喬梁會順勢留下,雙方還能接著往下談,如果陳鼎忠沒有叫住他,那喬梁也沒必要留下來。
喬梁這一舉動,搞得陳鼎忠有點發懵,靠,這劇本似乎跟他設想的有點不太一樣啊,喬梁不是收了他的金條嗎?這會對他表現地也太不客氣了吧。
喬梁從包廂裡離開,陳鼎忠最終也沒有出聲挽留,兩人剛剛的簡短一番交談,跟陳鼎忠事先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眼看著喬梁離去,陳鼎忠臉色難看,從包廂出來後,陳鼎忠並沒有下樓,而是來到了樓上的客房,走到一個房間外停下,抬手敲了敲門。
門應聲而開,裡邊開門的正是管誌濤。
管誌濤今晚也從鬆北回來市區了,陳鼎忠約喬梁出來見麵,管誌濤是一清二楚的,並且他還在等待著兩人的見麵結果。
這會看到陳鼎忠這麼快上來了,管誌濤愣了一下,急忙問道,“老陳,你這就跟喬書記聊完了?”
“聊個屁,壓根就沒說幾句話,那姓喬的就甩手走了。”陳鼎忠悶聲道。
“怎麼回事?”管誌濤追問道。
“特麼的,這姓喬的一開口就讓我配合他們辦案,說是政策寬大,讓我爭取立功的機會。”陳鼎忠臉色難看,“你說這還讓我怎麼跟他談下去?”
“然後你們就沒談了?”管誌濤皺眉道。
“不然呢?姓喬的都這樣說了,我還怎麼跟他聊?”陳鼎忠臉色有幾分鬱悶,“我前天去這姓喬的老家送了金條,今晚也沒見他把金條送回來,那說明他是收下了嘛,尼瑪,收了我的金條還裝出這麼一副假清高的樣子,他就不怕把我惹惱了,反過來去檢舉他?”
“你是去他老家送了金條沒錯,但你怎麼能確定人家真的收下了?萬一他把金條上繳了呢?”管誌濤幽幽說道。
“不會吧?”陳鼎忠眨了眨眼,“還能真有這麼高尚的乾部?”
“你沒遇見,不代表沒有。”管誌濤淡然道,“不可否認,錢很重要,但並不代表每個人都對錢感興趣。”
陳鼎忠一臉不以為然,年輕的時候,他就知道錢很重要,沒錢啥都乾不了,如今他年紀大了,越發認識到,錢是真的很重要,有錢,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就算錢不是萬能的,那也能解決一個人百分之九十九的問題。
“這個喬書記看來是鐵了心要查我呐。”管誌濤麵露愁容,“都怪阮明波那混蛋,他要是沒去紀律部門檢舉我,就沒有現在這些麻煩事。”
“阮明波不是已經去紀律部門改口了嘛。”陳鼎忠撓頭道。
“他是去改口了,但已經晚了,紀律部門豈會因為他的一番話就不追查。”管誌濤一臉氣惱,“通過今晚喬書記的反應可以看出來,阮明波改口的效果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