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超,沒有搞錯,我剛剛和陳鼎忠講電話到一半……”管誌濤將剛才的事情快速說了一下,對黃德超道,“德超,先彆耽擱時間了,你抓緊去幫我打聽一下。”
“管縣長,我能確定的是我們分局這邊肯定沒有針對陳董的抓捕行動,否則我不可能不知道。”黃德超說道。
“那你就去幫我跟市局的人打聽一下,看是不是市局抓的人。”管誌濤說道。
“管縣長,這陳董犯了啥事嗎?”黃德超忍不住問道。
“德超,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趕緊去幫我打聽就行了。”管誌濤搖頭說道,他並不想跟黃德超透露實情,因為陳鼎忠犯的事實在是太大了,任誰聽了都會嚇尿,要是黃德超知道的話,恐怕恨不得趕緊劃清界線。
“管縣長,那我打電話跟市局的朋友問問。”黃德超點頭道,他感覺到管誌濤似乎隱瞞了什麼,但管誌濤要是不說的話,黃德超也不好多問,從管誌濤大半夜的著急打電話給他,恐怕陳鼎忠的事兒還不小,畢竟陳鼎忠在市中區多少也算是個人物,就算是市局要抓陳鼎忠的話,也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但黃德超身市中分局的副局長,卻是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兩人通完電話,黃德超就打電話給市局的朋友打聽情況,最終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市局同樣沒有針對陳鼎忠的相關抓捕行動,同時,黃德超還確認了一下,市局並沒有任何跟陳鼎忠相關的案子,這說明陳鼎忠並不是市局抓的,當然,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管誌濤搞錯了。
打聽完消息後,黃德超就給管誌濤回複了過去,“管縣長,我問過了,不是市局抓的人。”
“你確定?”管誌濤聲音有些發顫,如果不是市局抓的人,那就是……管誌濤不敢往下想,省廳的動作這麼快嗎?
黃德超這會還完全不清楚啥情況,又問道,“管縣長,會不會是您搞錯了?”
“我……”管誌濤想說自己不可能搞錯,話到嘴邊,管誌濤又咽了回去,陳鼎忠的事一時半會跟黃德超說不清楚,他也不可能跟黃德超交底,這會隻能道,“德超,或許你說對了,這大半夜的,說不定是我出現幻聽了,沒什麼事了,這麼晚還打擾你實在是不好意思。”
“管縣長,您這麼說就跟我見外了,不管有啥事,您隨時給我打電話就是。”黃德超笑道。
“嗯,那就先這樣,時間很晚了,你早點休息。”管誌濤說道。
“好,管縣長您也早點休息。”黃德超說道。
掛掉電話,黃德超尋思起來,總感覺哪裡怪怪的,難道陳鼎忠真的被抓了?但想想又不太可能,他跟市局打聽的消息總不可能出錯,不過這事跟他關係不大,黃德超也懶得多想,收起手機就準備睡覺。
電話這頭,管誌濤一陣失神,黃德超打聽的結果讓管誌濤確定抓陳鼎忠的就是省廳的人,這讓管誌濤憂心忡忡,他雖然跟喬梁和呂倩的車禍沒有任何關係,但拔出蘿卜帶出泥,管誌濤擔心自己這次會被陳鼎忠拖下水。
“陳鼎忠這混蛋,早就警告他不要亂來了,他偏偏不聽,這下算是捅破天了,回頭怕是要把老子也害慘了。”管誌濤一臉陰鬱,心裡把陳鼎忠罵得半死。
罵歸罵,管誌濤知道自己現在除了發泄下情緒,也無濟於事,而內心深處,管誌濤惱火之餘,更多的實則是恐懼。
不知道在陽台站了多久,管誌濤感受到深夜的寒意,這才不得不走回屋裡。
次日,一整晚失眠的管誌濤一起來就開始找人打聽陳鼎忠的消息,但陳鼎忠卻仿佛消失了一般,沒有任何音訊。
三江縣。
林清平早上起床後就來到了縣醫院,陪同在林清平身旁的,是昨晚半夜趕到江州的周宏達。
林清平到病房去看望了一下呂倩,見呂倩氣色比昨晚好了很多,林清平笑著對一旁的廖穀鋒道,“廖書記,我看呂倩好像恢複得還可以,臉色比昨晚好看多了。”
“年輕人恢複得快。”廖穀鋒笑笑,看了看林清平道,“清平同誌,你要是有什麼事就先回黃原,不用呆在這邊,這次你能第一時間來看望呂倩,我心裡十分感激,這份情我記著。”
“廖書記,您可彆這麼說,我說過,呂倩是我們係統的優秀乾部,我來看望她是應該的。”林清平笑道。
廖穀鋒聞言點頭,跟著又笑,“我怕你把時間浪費在這邊,影響你的工作。”
“廖書記,不會的,這幾天正逢過年假期,我也沒啥事。”林清平道,“再說了,我在三江也是工作嘛,呂倩遭遇的這起車禍,有很多可疑之處,我在這邊可以親自督辦此案。”
“有勞清平同誌了。”廖穀鋒點點頭。
“廖書記,您千萬彆見外。”林清平笑了起來,這時候才介紹身邊的周宏達,“廖書記,這位是我們省廳刑偵部門的負責人周宏達同誌,他是昨晚半夜趕到江州的,進入喬梁病房的那個可疑人物,其背後的指使者,昨晚在宏達同誌的親自指揮下,已經成功把人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