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學正撇撇嘴,道,“我知道了。”
楊學正並沒打算立刻回去,讓人安排送午飯過來,他就來到了喬梁的房間。
這時候已經有辦案人員在跟喬梁談話,楊學正背著雙手站在一旁,居高臨下看著喬梁,笑容玩味地對喬梁道,“喬梁,咱們可是又見麵了。”
“又見麵了?”喬梁皺了下眉頭,心說你他娘的說的什麼廢話,咱們一大早在江州不就見麵了。
楊學正這話充滿歧義,喬梁一時沒反應過來,楊學正看出喬梁似乎真的沒認出他,淡淡地笑道,“看來喬書記是貴人多忘事,咱們上個月才在京城見過,喬書記估計是忘了。”
上個月才在京城見過?喬梁一下有點迷糊,他啥時候在京城見過對方了?他上個月去京城是為了跟呂倩訂婚的事,那也是他今年唯一一次去京城,這麼巧就跟對方見過?
喬梁心頭納悶,猛地,腦海裡劃過一道亮光,訂婚!喬梁一下有點印象了,盯著楊學正多看了兩眼,難怪他一開始看到楊學正覺得在哪裡見過呢,並不是因為他看過楊學正的簡曆照片,而是他確實是見過楊學正,就在他和呂倩在京城的訂婚婚宴上,對方是廖家邀請過來的客人。
“怎麼,想起來了?”楊學正戲謔道。
“上個月你參加了我和呂倩的訂婚宴?”喬梁眯著眼看著對方。
“沒錯。”楊學正笑嗬嗬點頭,“沒想到上個月喬書記有人生喜事,這個月就成了我偵辦的貪腐對象。”
“楊書記,在事情沒有查清楚前,請注意你的說辭。”喬梁麵色一冷,“身為紀律部門的副書記,楊書記不覺得自己太過於主觀臆斷嗎?像你這樣武斷辦案,我很懷疑楊書記能乾好紀律工作。”
“伶牙俐齒,嘴巴倒是很能講嘛。”楊學正冷笑,指著桌上的那塊名表和那盒金條,“證據就在這,事實勝於雄辯,何來的主觀臆斷?”
“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喬梁反駁道。
楊學正沒說話,盯著喬梁看著,他對喬梁有成見,但喬梁決計想不到是因為什麼原因,這要是說出來,恐怕連喬梁都會覺得無語,事情起源於之前京裡邊那些想跟廖家結親家的人,楊家正是其中之一,楊學正的父親和廖穀鋒也相識多年了,一直以來也都為楊學正的婚姻大事頭疼來著,因為楊學正今年已經三十好幾了,但卻遲遲沒有結婚。
楊學正自個不著急,卻是急壞了當父母的人,但偏偏楊學正眼光又很高,很多朋友熱心介紹的對方,楊學正一個都沒看上,包括家裡介紹的很多門當戶對的千金,楊學正也沒一個看對眼,父母兩人是看在眼裡急在心上,廖穀鋒調入京城後,楊學正的父親也動了心思,想跟廖穀鋒結為親家,但他也知道自家兒子眼光太高,這個也看不上那個也看不上,廖穀鋒那閨女他見過,雖然也漂亮,但之前比呂倩更漂亮的也不是沒給兒子介紹過,兒子也沒看對眼,誰知道兒子能不能看得上呂倩。
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楊學正的父親把呂倩的照片拿給兒子看了一下,本來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結果兒子看了呂倩的照片反而很感興趣,主動提出要跟呂倩見見,這可把楊學正父親高興壞了,但等他跟廖穀鋒那邊一問,廖穀鋒卻是委婉地說女兒有男朋友了,這可把楊學正父親搞得鬱悶不已,怪隻能怪他一開始沒先問清楚,結果倒好,楊學正把氣撒到了喬梁頭上,喬梁和呂倩的訂婚宴,廖穀鋒邀請了楊學正的父親,原本楊學正是不想跟著去的,後來鬼使神差地又跟去了,因為楊學正想看看到底是啥樣的人竟然能把他看中的女人搶走。
上個月的訂婚宴,是兩人第一次碰麵,喬梁當時沒太注意楊學正,但楊學正卻是早就將喬梁記在了心上,喬梁也沒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就得罪了這麼一個權貴子弟,這要是知道真相,喬梁怕是會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
喬梁此時還完全蒙在鼓裡,不知道楊學正對他有成見,隻聽楊學正又道,“喬梁,你也是紀律部門的人,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相關的政策你都懂,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你是不是該主動交代?”
喬梁道,“我沒問題交代什麼?”
楊學正冷笑道,“你沒問題?那你倒是說說這塊手表和金條是怎麼回事?”
楊學正說著,拿起那塊江詩丹頓的手表打量了一下,他也是個懂行的,雖然父親在體製裡,但母親卻是經卻是經商,家境殷實,平時沒少接觸到奢侈品,所以楊學正的眼光是有的,一眼就認出江詩丹頓這個係列的手表要上百萬,咂著嘴道,“上百萬的手表都敢收,喬梁,你要說你沒問題,怕是沒人肯信。”
“上百萬的手表?”喬梁聽得一驚,這手表竟然那麼貴?尼瑪,還真是貧窮限製了他的想象,他雖然也知道這塊莫名其妙出現在他辦公室裡的手表不便宜,但絕沒想到會那麼貴,這真的是一塊手表頂一套房子了。
楊學正看到喬梁的反應,嘲諷道,“喬梁,你現在還擱這演戲呢。”
喬梁惱火道,“我說了,我沒收過任何禮物,這手表和金條不知道怎麼會出現在我辦公室裡,我也不知情,在事情沒查清楚前,你沒有權力給我扣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