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梁道,“你說呢?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隻要違法違紀,那就逃不過法律的製裁,就算背後有靠山又如何,你看那靠山能保得住蔣盛郴不?”
喬梁這話已經意有所指,他相信薛源能聽明白他的意思,他之所以會心血來潮想著來見薛源一麵,是想到薛源跟徐洪剛之間絕對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否則徐洪剛不會在薛源已經被查出是殺人犯的情況下還對案子施加乾預,雖說徐洪剛做的並不算過火,但沒特殊的原因,徐洪剛肯定不會在這種情況下還乾預此案。
喬梁的話無疑對薛源起到了不小的觸動作用,蔣盛郴是徐洪剛陣營的大將,又是市班子的領導,說出事就出事,徐洪剛都沒能保住對方,那他呢?
薛源目光轉動著,雖說他和徐洪剛暗中達成了一些協議,但他很清楚,徐洪剛是個卑鄙小人,他壓根不敢指望徐洪剛最後真的能靠得住。
“薛源,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主動把問題都交代了,也能有助於你減輕你的罪行,你說是不是?”喬梁道。
“這就是喬書記給我指的所謂明路?”薛源嘲諷地看著喬梁。
“不然呢?我給你指的難道不是一條康莊大道?”喬梁淡淡道。
“喬梁,我看你現在乾紀律部門的副書記,真是越乾越稱職了嘛。”薛源諷刺道。
“薛源,你沒必要跟我抬杠,你有這閒心,倒不如自己冷靜下來認真想想我的話,當前的形勢你應該清楚,任何人不管職務多高,權力多大,隻要違法違紀,早晚都會逃不過法律的製裁,你現在還能仰仗的所謂靠山,也許哪一天也出事了呢,你說是不是?”喬梁意味深長地說道。
薛源臉色微變,目光緊緊地盯著喬梁,“喬梁,你到底想說什麼?”
喬梁道,“我要說的都是字麵上表達的意思,相信你薛源不是笨人,應該能夠聽明白。”
薛源深深地看了喬梁一眼,開口送客道,“喬梁,我累了,需要休息,如果沒彆的事,請你離開。”
喬梁聞言笑嗬嗬起身,“行,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你這犯人待遇真好。”
喬梁一邊說一邊離開,薛源盯著喬梁離去,臉色難看地琢磨起來,喬梁剛剛到底是不是想暗示他什麼?蔣盛郴被省紀律部門帶走了,難道說徐洪剛也會被牽扯到?喬梁事先知道了某些內幕?
一時間,薛源心裡亂想起來,內心又開始變得忐忑不安。
喬梁從市醫院離開,徑直返回辦案基地。
一周的時間很快過去,張海濤已經走馬上任,正式擔任市中區書記,這天中午,張海濤主動約喬梁吃午飯。
喬梁到的時候,張海濤已經提前來到包廂裡等候著,喬梁一看,不禁開玩笑道,“張書記,您提前來等我,我可是受寵若驚啊。”
張海濤笑著點了點喬梁,“小喬,你還跟我來這一套。”
喬梁咧嘴一笑,“我說的是實話,張書記您現在可是市領導,您來等我,這不是折煞我嘛。”
張海濤搖頭笑笑,“不跟你耍嘴皮子,我看你小喬現在當了紀律部門的二把手,有時候也沒一點正行。”
喬梁笑道,“非工作時間當然要放鬆一點嘛,老是搞得那麼嚴肅乾嘛。”
張海濤點了點頭,抬手請喬梁坐下。
喬梁拉開椅子坐下,旋即又笑道,“張書記,您怎麼突然想起請我吃飯了?”
張海濤笑道,“你小喬之前可不是叫我要請客吃飯?這不,我不得趕緊安排上。”
喬梁聽了連忙笑道,“張書記,我那就是隨口一說,您搞得那麼見外乾嘛?”
張海濤哈哈一笑,“你小喬隨口一說,我可不敢不當真,要不然我怕你哪天也查到我頭上來,我聽說現在好像有下麵的乾部開始給你起外號了。”
“是嗎?什麼外號?”喬梁好奇地眨了眨眼,他還真不知道這事。
“我也是偶然間聽到工作人員討論的,說是現在有人給你取了個‘喬閻王’的外號,半夜不怕鬼敲門,就怕喬閻王來叫門。”張海濤笑道。
靠,還有人給自己起這樣的外號。喬梁嘴角抽了抽,心想現在要是在全市評選最不受歡迎的乾部,他會不會獨占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