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段嘉宏自小含著金鑰匙出生,一路順風順水,心高氣傲,更是打小被父親寵壞了,所以哪怕是對自己父親,段嘉宏也是動不動就甩臉色,此刻聽到父親訓斥自己,段嘉宏登時就不滿地反駁,“爸,我也有自己的想法,不用你來跟我說教。”
段玨氣得差點沒吐血,放輕了語氣,“小宏,你現在好好的給洪書記當秘書,其他事我會給你解決,你自個不要多生事,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在外麵做的事,彆人會不會認為你是打著洪書記的旗號?小事也就算了,如果捅出麻煩了,隻會招致洪書記不滿。”
段嘉宏沉默以對,又有些不服氣道,“爸,你之前在洪書記身上花了那麼多心思,他也把好處收了,難道還能跟咱們撇清關係不成?”
段玨道,“這是兩碼事,就算他收了咱們的好處,現在也依舊是咱們要討好他,你要清楚,錢在權麵前是一文不值的,有錢固然能使鬼推磨,但有錢不一定能有權,有權的想要有錢就一定能有,咱們跟洪書記的關係,你要懂得分清主次地位,尤其是你在洪書記麵前更要擺正心態。”
段嘉宏不耐煩道,“爸,你這些說教我都聽得耳朵快起繭子了,我在洪書記麵前從來都是畢恭畢敬,並沒有逾越過。”
段嘉宏雖然心高氣傲,但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在自己的朋友圈子裡可以目空一切,但在洪百川麵前,他這個當秘書的又哪敢有半點不敬。
段玨臉色稍緩,道,“喬梁這事,你不要再亂來了,後麵我來善後,你不要再橫生枝節。”
段嘉宏撇嘴道,“爸,你是不是把喬梁太當回事了,無疑是一個縣書記而已,到了黃原,他還想翻天不成?”
段玨惱道,“人家不單單是縣書記,還是市班子的領導,你現在不過才正科,口氣倒是大得很,怎麼,你還瞧不起一個副廳級乾部了?”
段嘉宏道,“副廳級又咋了,他一個關州市的副廳,還想來省城黃原撒野?這裡是省城,輪得到他牛逼嗎?”
段玨頭疼地揉了揉眉心,“你現在是洪書記的秘書,也有一定的身份地位了,說話要有點講究,不要跟街頭小癟三的口氣一樣,動不動就牛逼啥的。”
段嘉宏不樂意了,“爸,這兩個字是犯法還是犯賤了?怎麼,說這兩個字就是街頭小癟三了?我就不愛看你那老氣橫秋的樣子。”
段玨眉頭直跳,特麼的,這要是彆人在他麵前這樣說話,他一巴掌就呼過去了,偏偏對自己兒子打也打不得罵也不罵得,說話的口氣重了,對方還能撂了他電話。
歎了口氣,段玨道,“小宏,總之,你不要輕視了喬梁,人家是在省裡鄭國鴻書記麵前掛了號的,你無緣無故去找他麻煩乾什麼?”
段嘉宏哼了一聲,“他都要讓人查到我身上來了,你說我找他麻煩乾什麼?爸,我覺得你太把他當回事了,他在鄭國鴻書記那掛了號又如何,那隻是說明鄭國鴻書記比較賞識他而已,但那又咋樣,他還能是鄭國鴻書記的親兒子不成?”
段玨無語了,生怕被兒子氣吐血的他,索性道,“行了,這事你不要管了,你專心給洪書記當好秘書,其他的事不要操心。”
段玨說完掛了電話,心裡想著如何解決今天喬梁的事,他原本讓黃原市局的人將邱陽新扣了,隻是想起到一個敲打警告的作用,就算喬梁不找邱陽新,他過兩天也會讓周春元那邊將人放了,不可能真把邱陽新怎麼著,但兒子今天節外生枝,搞得段玨有點被動。
思慮片刻,段玨從手機裡找出一個號碼,撥打了過去。
黃原市局。
喬梁依舊在接待室裡呆著,周春元過來給他道歉時,喬梁還有些意外,對方能來道歉,那說明是認慫了,可聽到周春元隻是道歉,其他卻隻字不提時,喬梁心裡的不滿可想而知,冷冷地盯著周春元,“周副局長,除了道歉,你就沒彆的要說的了?”
周春元愣愣道,“喬書記您還要我說什麼?如果喬書記對我的道歉還不滿意的話,那我今晚可以在酒店擺一桌,自罰三杯,給喬書記您賠罪。”
喬梁盯著對方,這貨到現在還跟自己裝傻,不過喬梁也清楚,今天這事如果是幕後有人指使,周春元也不可能真的說出來,而能指使得動周春元的人,身份肯定不簡單。
喬梁沉著臉沒說話,周春元瞄了眼喬梁的臉色,繼續道,“喬書記,您看您是不是先回去?您說的那個邱陽新,確實是我工作有紕漏,事先沒了解清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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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不過您放心,這事我們張局長也已經發話了,隻要證實是誤會,立馬就放人。”
喬梁笑容玩味地看著對方,“邱陽新是我們縣局刑偵的人,你們都是一個係統的,你認為他會傻得去敲詐勒索一個醫學院的法醫學教授?”
周春元正色道,“喬書記,我也認為不可能,但主要是李教授報警了,那我們就得查清啊,您可能不太清楚,李教授是我們省內法醫學領域的專家,他有不少學生都是我們係統內的法醫,在我們係統是很有名望的,所以我們也不好草草了事,肯定是要認真查的,這對雙方都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