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這會剛跟老丈人俞展飛通完電話,轉眼就看到了範成立發來的信息,見是一段音頻,楚恒立刻就點開聽了起來,聽到陶任華征詢範成立到江州市來主持工作的意見,楚恒差點沒跳起來,靠,他這正費儘心思的謀劃,機關算儘,可彆最後為範成立做了嫁衣,那可就他娘的搞笑了。
電話一接通,楚恒急切的問道,“範秘書長,陶書記最後說什麼了?”電話一接通,楚恒急切的問道,“範秘書長,陶書記最後說什麼了?”
範成立撇了撇嘴,“楚恒同誌,我發給你的錄音你沒聽到嗎?陶書記就說到錄音截止的那裡,然後沒說啥了嘛,難不成你覺得我是故意隻截一段錄音給你聽嗎?”
楚恒皺眉道,“陶書記沒說他對江州市一把手人選的其他考慮嗎?”
範成立道,“楚恒同誌,我倒是也想知道呢,但剛剛陶書記直接掛掉電話了,你說我上哪知道去?”
範成立說話的口氣多少帶著一些不耐煩,這無疑是他對楚恒的情緒體現,因為被楚恒威脅,範成立潛意識裡對楚恒有一種本能的厭惡和反感,甚至還產生了很大的敵意,所以他同楚恒說話的口氣自然也好不到哪去,現在無非隻是被迫同楚恒打交道。
楚恒眉頭緊擰,他並不在乎範成立的態度,但他這會懷疑範成立是否故意截掉了後麵的錄音,不由試探道,“範秘書長,剛剛陶書記說他對江州市的一把手人選另有考慮,您覺得他會考慮誰?”
範成立笑嗬嗬道,“楚恒同誌,我又不是陶書記肚裡的蛔蟲,我哪能知道他的想法。”
楚恒道,“範秘書長,您跟了陶書記那麼多年,我想您應該能多少猜到他的一些想法。”
範成立道,“楚恒同誌,你這還真是高估我了,說實話,在剛剛陶書記打電話給我前,我甚至都想不到他會產生讓我到江州去主持工作的念頭,要不是怕擋了你進步的路,我剛才也不至於委婉拒絕了陶書記的意思,但陶書記現在又會有什麼樣的想法,我還真的猜不到,剛剛我都還沒來得及試探呢,陶書記就把電話掛了。”
楚恒聽著範成立的話,目光陰鬱,剛才範成立和陶任華的對話錄音,他的確都聽到了,如果範成立沒有拒絕陶任華,那這江州市的書記一職已經沒他什麼事了,現在範成立這麼說,他還真不好判斷範成立是否截掉了部分錄音。
範成立很快又道,“楚恒同誌,錄音你也聽了,我已經儘力在幫你了,但我決定不了陶書記的態度,而且你也清楚江州市書記的分量,所以陶書記最終會如何權衡和考量,我實在是很難把握。”
楚恒道,“陶書記現在還在京城開會,江州市書記的人選,也要等陶書記從京城開會回來後才會正式討論,現在說結果也為時尚早,範秘書長,我希望您接下來能繼續幫我在陶書記麵前多吹吹風。”
範成立眼裡閃過一絲陰鷙,嘴上道,“楚恒同誌,你放心吧,我肯定會繼續幫你,但我還是那句話,我不能保證任何結果。”
楚恒道,“隻要範秘書長是真心幫我就行。”
楚恒說著頓了頓,又道,“如果我這次能當上江州市的書記,我一定會記著範秘書長這份情,將來範秘書長但凡有任何差遣,隻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義不容辭。”
聽著楚恒天花亂墜的話,範成立臉上冷笑了一下,他信了楚恒的話才怪,特麼的,楚恒現在都敢通過威脅他的方式來謀求上位,將來還指望楚恒報恩?範成立想都不敢想。
這會把該說的同楚恒說了,範成立也不想和楚恒廢話,道,“楚恒同誌,沒彆的事就先這樣吧。”
楚恒點頭道,“那我就不打擾範秘書長了,我的事還望範秘書長多上心。”
範成立輕哼了一聲,“楚恒同誌,你把心放回肚子裡,你說我敢不上心嗎?”
範成立說完就掛了電話,電話這邊,楚恒撇了下嘴,對於範成立的態度也不以為意,對方有情緒是正常的,要是範成立被他威脅還笑臉相迎,那楚恒一顆心反而要懸起來了。
沒去多想範成立,楚恒再次將剛剛的對話錄音重新放了一遍,聽著最後陶任華說他‘自有考慮’的話,楚恒心裡莫名有些擔憂,陶任華該不會是已經有了人選了吧?
沉默許久,楚恒輕搖著頭,心想他現在或許是太在乎了,所以有些患得患失,陶任華最後那幾個字更像是打發範成立,應該不是真的有了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