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誌看著喬梁,“喬市長覺得對方既然敢給我做這麼一個局,我去跟上麵反映有用嗎有句話是怎麼說的,胳膊不過大腿,我心裡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也不想再節外生枝,我如果鬨下去,對方可能會窮追猛打,我的結局也許會更糟。
喬梁皺眉瞥了瞥程立誌,“程市長能乾到市長這個位置,我想程市長在省裡麵不至於沒人。
喬梁的話外之音很明顯,就算程立誌不敢直接去找省裡的主要領導,生怕節外生枝,弄巧成拙,但對方難道連去找自個後麵的靠山告個狀、求個公道都不敢
喬梁這麼說,無疑是對程立誌的話沒有全信。
程立誌在此刻選擇了沉默,片刻後,程立誌重著剛才的話,“喬市長,我還是那句話,胳膊拗不過大腿,如果喬市長不相信我剛才所說的一切,那我也沒辦法。
喬梁笑道,“程市長誤會了,我沒有不相信程市長的意思,畢竟程市長完全沒有動機害我嘛。
程立誌自嘲一笑,“喬市長可彆說的這麼絕對,要說害您的動機,我應該是有的,畢竟您搶了我市長的位置,我應該恨您才對。
喬梁愣了一下,凝視著程立誌,程立誌這麼說,反倒顯得對方的坦蕩,但今晚聽程立誌說了這麼多,喬梁突然覺得林山這潭水太深了,這冒然攪和進去的後果,喬梁不得不三思,就怕他這身板扛不住!
程立誌看到喬梁的臉色變化,不禁道,“喬市長,現在您是不是有點後悔來林山了"
喬梁淡淡道“我何曾說過那樣的話。
程立誌笑笑,"我看喬市長您的眼神,似乎有點打退堂鼓了
喬梁撇了撇嘴,程市長,那是您的錯覺。
程立誌道,“嗯,我也希望是我判斷錯了,至少喬市長您來了,我覺得這林山市還是有點希望的,不瞞喬市長,在知道是您要調過來後,我特地托江東的朋友打聽過您,知道喬市長是個嫉惡如仇、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人,在對喬市長敬佩之餘,我心裡也興起了一些希望,上麵把您調到林山來,實在是再英明不過。
聽到程立誌這麼說,喬梁心頭一動,自己還沒來上任前,恐怕早就被人摸得一清二楚了,畢竟程立誌都能托人從江東那邊打聽自己,其他人照樣也可以。
不過話說回來,打聽的終究隻能作為參考,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所以依然還是會有各式各樣的人通過各種方式來試探自己,包括程立誌同樣也如此,對方之前固然是打聽了自己的為但照樣也不是完全信任自己,所以又通過一些手段來考驗人,和觀察自己,這才有了晚上的碰麵,而林山金業的接風宴,不,應該說是伍家的接風宴,背後恐怕也是伍家包括其背後那個利益群體對自己的一次接觸和試探。
程立誌繼續道,"喬市長您背後有安領導撐腰,至少有了跟他們鬥一鬥的資本,不至於像我這般狼狽,我相信喬市長您來了,是給林山市帶來了希望,要是連喬市長您都做不到,那夥人就真的在林山肆意妄為了,以後也會更加猖狂。
喬梁看著程立誌,“程市長沒必要通過貶低自己的方式來抬高我,更沒必要對我用激將法。
程立誌尷尬地笑笑,“喬市長,我說的是心裡話。
喬梁扯了扯嘴角,他會信對方這話才怪,程立誌無非是怕他退縮,所以一個勁地給他戴高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