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無憂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他無意識的蹭了蹭玄玉的肩頭,語氣越來越飄:“好累,讓我睡會兒,等我醒了,你想怎麽樣都行。”
“嗯,睡吧,有我在呢。”
玄玉輕輕的撫摸著樂無憂的後背,不斷的傳送著靈力安撫。感受著懷裏的身體徹底的放鬆,呼吸變得均勻。玄玉閉了閉眼,想要勾起一縷樂無憂的頭發卻因為手指太顫沒能成行。他似乎很想這樣做,一連試了幾次才堪堪握住了樂無憂的一縷發梢。
玄玉靜默半晌,在那縷發絲的最發尾,落下一個極輕的吻。
鄭重,卻輕的難以捉住,被風一吹就散了。
站在身側的英招當即釘在了原地,心裏那股揮之不去的怪異感在這一刻終於有了歸處。
“他受傷了,我帶他先走,你回去叫上剩下的人。”
玄玉穩穩的抱著樂無憂,像是抱著滿懷的剛出爐的嫩豆腐。他似乎沒有發現英招已經要在原地固化了,沒什麽語氣的交代了她一句就消失在了原地。
英招按了按胸口,緩解了那一瞬的心痛,後知後覺的應了一聲:“哎。”
市內,樂無憂的小公寓內金光一閃,玄玉抱著熟睡的樂無憂進了臥室,動作輕柔的將他放到了床上。
“我可沒占你便宜,這是幫忙而已。”
玄玉站在床前猶豫再三,嘟嘟囔囔了這麽一句,這才伸手去解樂無憂的扣子。精乾的胸膛和勻稱的肌肉毫無征兆的落入了玄玉的眼底,就算他做足了準備還是被晃了眼。
欲念是無法生成了,因為樂無憂的胸口淤青一片,看得人心顫。
玄玉蹙緊了眉,抬手隔空從那片淤青上略過,金光沒入樂無憂的胸膛,淤青消散,重新泛上了皮肉的紅。
玄玉動作極輕的給樂無憂換上了睡衣,又分出一半的靈力給他築了個養護罩,可以很好的養護他的傷勢。
玄玉站在床邊看了許久,好像要就地化成一座沒有縫隙雕塑,終於在天光暗下來之前動了動,轉念間便消失在了原地。
此時的妖界,臉上帶著鱗片的水族族長忽然被一股大力拖了出去。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一根金色的翎羽釘到了妖王殿的大門上。
下一秒,所有的妖族族長都被一股勁力拉了來,齊齊出現在了妖王殿的門口。
“老魚!你怎麽了這是?!誰把你……”
還沒等這句疑問落下,玄玉的聲音就砸了下來:“是我。”
“領主?”鴉族族長還是那麽容易氣憤:“你要是想見我們,找人傳喚一聲就是,這麽不由分說的將我們招來,實在是不尊重!”
獅王最先反應過來,他沒有阻攔鴉族族長,眯起眸子看著玄玉。
“尊重?”玄玉冷笑一聲,指尖一勾,掛在門上的水族族長哀嚎幾聲瞬間化為了血沫:“你們幫外人進來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後果?”
門前寂靜一片,已經有幾個族長的臉色變得慘白。獅王掃過眾人的神情,對玄玉說:“領主息怒,想來是水族族長被奸人蒙蔽,既然已經被領主處置,我作為各族長之首,日後定將嚴加禦下。”
玄玉本就是為了殺雞儆猴,他的心裏還惦念著樂無憂,目的達到了也不再囉嗦,頃刻便消失在了原地。
“下次,死的可就不是一個水族族長了。”玄玉的聲音混著血腥氣散在空氣裏。
獅王恭敬低頭,眸色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