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無聲的笑了笑,早在八千年前,那個人也是這樣,嘴裏說著他倆麻煩,還是手裏牽著一個,懷裏抱著一個。分明自己還沒樹苗高,卻像個拖家帶口的老父親。
隻是好像“老父親”現在有點不太高興。
玄玉快步上前撞了撞樂無憂的肩:“嘴角如果能當魚鉤,你這都能釣到深海萬裏以下的魚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的嘴唇在cos拱形門呢。”
“不想吃汽鍋雞?這麽不開心。”
樂無憂心裏的鬱氣頃刻間散了:“誰不開心?”
“我,我不開心。”玄玉一笑,從善如流的改口:“那你能不能猜猜我為什麽不開心?”
“誰管你為什麽不開心。”樂無憂蔑了玄玉一眼,轉身繼續往前走,嘴角不自覺的翹了起來。
玄玉的下一句調侃還沒說出口,路邊就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嚎。
背包裏的不死嚇的炸毛,長生也警惕的看向那邊,玄玉嚇得捂住了自己的發梢。
樂無憂放眼望去,看見了一個穿著校服的男孩。看年紀應該是高中生,蹲坐在一家貓舍門口,哭得撕心裂肺,好像下一秒就要用眼淚把這貓舍淹了。
高中生身旁還站了個熟人,金蟾殺人案裏麵被拉進養靈陣的卷毛,陸濤。
陸濤看見他們好像看見了救星,瘋狂的超樂無憂招手:“哎!是你們兩個!!你們怎麽在這?”
玄玉翻了個白眼:“得,又被單細胞生物纏上了。”
樂無憂出於禮貌,瞪了玄玉一眼,還是帶著他們走了過去:“這是怎麽了?”
高中生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陸濤手忙腳亂的拍了拍他的後背順氣,這才講起了前因後果。
高中生開學把貓寄樣在這家貓舍,每個星期放假了都來看。但是上個星期他來的時候,這家貓舍突然關了,店主直接換了人,原本的店主竟然非法的將裏麵的貓都賣給了新店主,卷錢跑了。
所有的貓,包括有主的,當然也包括這可憐的高中生的了。
他當即就報了警,而作為實習警察的陸濤就跟著師傅接了這個案子。但是今天師傅跟著出外勤去抓一個詐騙團夥去了,就剩他自己了,所以才顯得這樣手足無措。
而高中生深感找回自家毛孩子無望,這才坐在門口哭得撕心裂肺。
“我想先把我的貓買回來,但是,”高中生打了個哭嗝,又說:“但是這個新店主不賣給我啊嗚嗚嗚嗚嗚!”
“為什麽不賣?”樂無憂也有些好奇,有錢還不賺嗎?
陸濤有些為難的說:“新店主家的小孩兒看中了他的貓,要自己養,光有錢還不行,說讓他找一隻孩子樂意換的才給他。”
陸濤的話音剛落,高中生就好像天塌了似的,扯著他的褲子哭天搶地,眼淚鼻涕的糊了陸濤一褲腿。
陸濤費力得扯著自己的腰帶,有些尷尬的看向樂無憂:“那個,你們有沒有什麽好辦法,我實在是有點……”
樂無憂還沒說話,玄玉就先拉著他往後退了退,生怕那個沒輕沒重的孩子吧鼻涕甩到他們身上。
“簡單,我有辦法。”玄玉笑眯眯的吧目光落到了背包裏的不死身上。
不死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