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複仇白骨(2 / 2)







“帶你去吃點好吃的,走不走?”樂無憂看向玄玉,眼底盛著月光。

玄玉順好了自己頭發,朝樂無憂擠了擠眼:“你請客。”

“哪次不是我請客?他們孝敬你的資金呢?”

“不是都在你那裏嗎?”

“我可不知道有這回事。”

“你是小壞蛋?”

“你少看點亂七八糟的劇!”

等到樂無憂和玄玉吵吵鬨鬨的回到市裏的時候,月亮已經掛到了天中央,時間剛過十二點。

樂無憂怕玄玉挑嘴,沒有帶著他去大排檔,而是來了一家環境不錯的露天燒烤。

吃燒烤喝啤酒,聽上去就是一種很好的放鬆方式。

可能是因為想起了前事,樂無憂的心裏一直堵堵的,像是悶著已經開了的水,燙得人心疼。

他急需發泄一下,哪怕是喝醉了也好。

樂無憂點了餐,還貼心的給玄玉點了店裏所有的甜品,外加一籮筐的脾酒。

玄玉還沒喝過酒,但是他在電視劇裏看到過。一般人類喝酒可能是兩種情況,很高興,或者很難過。

無憂是哪一種?

他感覺得到,樂無憂不開心。

他在難過。

玄玉沒問為什麽,隻學著之前在劇裏看見的樣子,拿著桌上的瓶起給他開了酒。

樂無憂拿起一瓶倒了一杯給玄玉,把紙杯推到玄玉手邊:“嘗嘗。”

話落,樂無憂也沒拿紙杯,就對著瓶子灌了兩口。他喝得急,酒液被白熾燈映上了一層銀光,順著他的下頜滑落下來,最後順著脖頸打著彎沒入了鎖骨裏。

玄玉喉結滾了滾,他喝的酒都是釀造的白酒,還是幾千年前喝過的了。這種金光色的啤酒是他沒有嘗過的,此時卻在心裏主觀的給它安上了一個味道。

大概是甜的,卻是醉人的。

然而玄玉一個也沒猜對。

他端起麵前的紙杯品了品,沒什麽特殊的味道,隻有一種麥香,帶著些許的氣泡,沒什麽醉勁。

玄玉不太感興趣,徑直端起了桌上的小蛋糕。

樂無憂看著玄玉的反應,大概猜出了這個老東西是覺得不好喝,也不再勉強,自顧自的對著瓶吹。

桌上了擺了幾盤色澤鮮亮的烤串,滿是炭火的香味。已經是秋天了,淩晨的店裏還有些涼,畢竟是露天的,晚風吹到身上還是冷的。

玄玉把還熱乎的烤串往樂無憂手邊推了推:“吃點,喝酒傷胃。”

“玄玉。”樂無憂的腳邊已經堆了幾個空瓶了,他支著下巴看玄玉,問:“你會難過嗎?”

玄玉沒答,轉而說道:“你難過,怎麽了?不是已經幫了貓了?心裏不舒服?”

樂無憂搖搖頭,又開了瓶酒:“隻是好久沒醉過來,有點想。你不懂,你負責把我安全的帶回家就行。”

“酒鬼。”玄玉挖了勺蛋糕,毫不在乎的模樣。

樂無憂徹底沒了禁製,桌上的燒烤沒怎麽動,地上的瓶子倒是一大堆。

“明天不上班了?你的全勤不要了?”玄玉放下了最後一個空盤,抬手戳了戳抱著瓶子快要睡著的樂無憂。

“老子又不是機器!明天請假!”樂無憂大著舌頭說。

月亮已經偏西,玄玉將樂無憂從桌上攙起來。店裏已經沒什麽人了,玄玉乾脆將他打橫抱起來,步伐平穩的走了出去。

一個醉漢,就算再瘦也是有些重量的。幸好玄玉有靈力傍身,抱著一個醉漢也能健步如飛。

響指一打,還在街區的兩人就到了家。

玄玉將樂無憂輕輕放到床上,又給他脫了鞋襪和外套。上次這樣伺候他還是他吐了一身血的時候。

玄玉嘆了口氣,指尖一響,樂無憂身上的衣服就變成了寬鬆的睡衣。

玄玉現在已經對樂無憂的家了如指掌,輕車熟路的找到了蜂蜜,拌了一點溫水端到了床頭。

“小小年紀,還學人家當酒蟲,從小就是三兩的酒量。”玄玉一邊吐槽,一邊扶起爛醉的樂無憂,將溫熱的蜂蜜水喂進他的嘴裏。

樂無憂順從的喝了兩口,發出一聲清淺的夢囈:“玄玉。”

這兩個及其模糊的字眼精準的落到了玄玉的耳朵裏,他喉結滾了滾,嗓音有些啞:“醉鬼。”

玄玉將玻璃杯放到床頭櫃上,指尖頓了頓,極輕的點了點樂無憂眼下的青紫:“醉鬼,為什麽難過?”

醉鬼沒有回應。

就在玄玉準備替他關燈出去的瞬間,樂無憂無意識的翻了個身,呢喃:“喜歡……”

玄玉呼吸一滯,目光淩厲的看向床上的樂無憂:“喜歡誰?”

床上的人沒有回應,依舊是熟睡。玄玉一步一頓的走到床邊,沉沉地看著樂無憂的臉,金色的眸子裏幾乎泛起殺意。

原來今天晚上喝悶酒是因為愛而不得嗎?

是誰?

玄玉飛速的回憶著樂無憂這一世所有的人際關係和交往,卻沒有從中獲得什麽蛛絲馬跡。

他有些焦躁的彎下腰,捏起了樂無憂的下巴,語氣低沉:“無憂,喜歡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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