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的小黑膽子也大了起來,挺著胸脯應和:“我也要。”
玄玉乾脆把桌上的殘羹剩飯一起給了三個飯桶,不鹹不淡道:“你們乾脆改名叫無底洞得了。”
牆上的電子鐘發出了定時提醒,樂無憂抽了張紙巾擦嘴:“趕緊吃,要走了。”
玄玉隨手將桌上的餐盒扔進了垃圾桶,人模狗樣的起身整了整衣襟,猶不滿意。
“等我一下,我得照個鏡子。”說著,玄玉便往他的房間走去。
屋內清風陣陣,采光很好,是個適合居住的房間,一進門就能聞到陽光的味道。
到了深秋,風還挺涼。
風?
玄玉分明記得自己走的時候關了窗,怎麽又開了?
而且,樂無憂不是說他是來關窗的嗎?
關的哪門子窗?
玄·福爾摩斯·玉走到窗前,正好看見了他回來時走的那條小路。
玄玉怔了怔,回想起樂無憂站在他的房門前那個慌亂又心虛的眼神……
“嗤。”玄玉扶著窗棱笑出了聲。
八千多年,樂無憂輪回了一百多次,心境在這一百多次裏有沒有可能變化?
玄玉對著穿衣鏡整理好了衣領和頭發,想了想又撈起一副金絲眼鏡戴上,頗有一種斯文敗類的精致感。
他仔細地打量了一番鏡子裏的自己,十分不謙虛的在心裏給自己打了滿分。
無憂如果喜歡上他,好像也是正常的吧。
玄玉越想越覺得合理,嘴角都要咧到耳後,一個不注意嗆了風,扶著鏡子咳了半晌。
如果能陪他走完這人類的一輩子,一定也是一件幸福到可以再回味八千年的事。
秋風總能讓人冷靜,玄玉摘下了金絲眼鏡,眸色深沉。
“好了沒啊?別臭美了, 我要遲到了。”
門外傳來樂無憂催促的聲音,玄玉極緩的眨了下眼,清了清喉嚨開門走了出去。
樂無憂站在三個毛球中間,十分不明白裏麵那位到底要打扮到什麽時候。真是一隻臭美的鳳凰,出個門恨不得把一身的毛都梳個遍。
“你整理了哪裏?說出來讓我欣賞一下。”樂無憂靠在櫃子上,來回看了幾遍都沒有發現哪裏不一樣。
玄玉扯了扯衣襟,笑道:“隻有聰明的人才看得見。”
樂無憂:“……?”
我請問你好好說話舌頭會掉嗎?
他最終還是沒有請問出來,還老老實實的開車帶著一車的“動物”去了特案局。
特案局到了又一個季度的檔案總結的日子,這都是普通案件,但是特案局還是得做到心中有數。因此一個局的人都忙得腳不沾地,樂無憂也天天對著電腦和各種文件,簡直看得頭暈眼花。反而是玄玉和那三隻毛孩子比較清閒,甚至還能在局長辦公室裏七嘴八舌的吵起架來。
小黑雖然是新來的,但是對不死頗為忠心。長生本就嘴笨,這下更是處於下風了。玄玉無疑是攻擊力最強的,本想著幫長生幾句,結果卻憑一己之力把那三個湊成了一夥,變成了一挑三的局麵。
玄玉十分不解,但依舊不落下風。導致了局長辦公室裏天天雞飛狗跳鬼哭狼嚎,隻有樂無憂冷下臉來挨個罵上一頓才會老實一會兒。
當然,老實隻是暫時的,就像是遊戲裏的體驗卡,過了時效就恢複原樣了。樂無憂頗為頭疼,負責往局長辦公室送文件的海嘯更是頭疼。
每次他進去都要被拉著評個是非對錯,他又是個老好人,說話都小聲小氣的,隻去了一次就嚇得再不敢去。所以送文件這件事就落到了英招身上。
英招風風火火的,手裏也有不少的雜事,乾脆把一堆要樂無憂過目的文件和整理都摞成了一摞,直接抬著就踹開了局長辦公室的大門。
又進行新一輪大戰的玄玉和三隻動物紛紛住了嘴,目瞪口呆的看著門口砰的一聲踹開門的英招。
長生甩了甩尾巴:“英招姐,拆家的事交給我就行。”
玄玉端起了還沒來得及吃完的小蛋糕:“這位女俠,您在古代一定是個殺豬的。”
接觸了這麽久,現在特案局裏沒人害怕他們的妖王大人,英招尤甚。
“去去去。”英招直接對著妖王大人說出了嫌棄三連去,徑直把一堆的文件放到了樂無憂的桌上:“樂局,簽字。”
樂無憂:“……”
文件摞了半個人高,一放下就攤成了一片,樂無憂認命的拿起一本文件夾翻了翻,是上一個季度的被害死亡人口總結。
樂無憂的目光忽然落到一張照片上:“這份文件沒錯?她七月份就死了?”
英招茫然的點了點頭:“是啊。”
樂無憂蹙起了眉。
這個女人昨天晚上還去他家借了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