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清婉整個人都凝固在了原地。
巨大的無法言喻的悲傷頃刻間席卷四肢,心口處疼的她顫栗起來。
緩緩的,她抬頭啞聲問:“你也是這麼想的嗎?”周燊煩躁地抓了把自己的頭發。
“我從沒這麼想,可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現在是什麼鬼樣子?!”莊清婉低頭看著自己腳上的傷口,又看見自己手臂上斑駁醜陋的傷痕。
那是她發病時留下的自殘痕跡。
她勾起嘴角慘淡一笑,那笑卻比哭還絕望如同晚秋時節瀕臨凋亡的花。
心臟,一寸一寸冷下去。
良久,她輕聲道:“你走吧,我累了,想休息了。”
這是他們兩人的家。
可是周燊每次回來沒多久又離去,像是一個匆忙的旅人。
周燊靜靜看了她許久。
末了,他一言不發將醫藥箱收起,又將玻璃碎片清理乾淨,拿過衣服離開。
看著那決絕離開的背影,那種令人頭皮發麻的,濃重的絕望又在莊清婉心上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