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麼突然間,他居然衝出去,保護了葉佳禾?
陸景墨攥著那個男人的手腕,冷聲道:“差不多得了!打女人,算什麼男人?”
汪柔一見苗頭不對,立刻上前裝和事佬,拉著年輕男人道:“算了表哥,想必葉小姐也不是故意害死外婆的。”
她說著,還用餘光觀察著陸景墨的臉色,期望這個男人能站在她這邊。
可沒想到,這次,陸景墨不僅沒有給她任何回應,反而一把拉起了葉佳禾。
“我們走。”
說著,他已經冷著臉,眾目睽睽之下離開了靈堂。
雖然他喜歡汪柔,可麵對汪家這些亂七八糟的親戚,他實在是無法忍受。
汪柔彆提多尷尬了。
那些窮親戚似乎也看出了些什麼,紛紛湊上去,你一言我一語。
“剛才那女的,是那個有錢人的老婆?小柔,這麼說,你是他在外麵包養的?”“我們還以為你在城裡找到了有錢人,就要做富太太了呢!”
“哎,真是白高興一場!”
汪柔聽著親戚們的抱怨和嘲諷,手指暗暗攥緊。
她眸底閃過一抹陰冷,咬牙道:“你們都急什麼?那女人,不過就是運氣好,才嫁進了陸家。隻要你們聽我的,幫我趕走了她,我就是陸太太。你們以後,也會有享不儘的榮華富貴。”
......
與此同時,葉佳禾到了車庫,狠狠甩開了陸景墨的手。
“你彆碰我!”
她憤憤地看著他,渾身發抖。
想到剛才那個混混模樣的年輕人,按著她跪在地上,她就又想起了上午自己被毆打的場景。
既害怕,又憤怒。
而這一切的不幸,都是因為這個男人!
葉佳禾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陸景墨見狀,立刻追了上去,握住她的手腕。
“你要去哪兒?”
他深邃的眸子盯著她,眉心緊蹙。
葉佳禾哽咽道:“陸景墨,你說過明天我們就去民政局離婚的。你已經不是我老公了,我去哪裡,你沒有資格過問!”
陸景墨冷笑了聲,道:“我說的是,你道歉,我才答應離婚。可你剛才在靈堂,是道歉的態度嗎?你不是也大鬨了一場?所以葉佳禾,離婚不算數!跟我回家。”
就這樣,他強勢地將葉佳禾拖回了車裡。
兩人沒有直接回陸家老宅,而是先回到了他們之前住的彆墅,免得陸老爺子看了擔心。
臥室裡,陸景墨讓她坐在床上,又去找來了藥箱。
他蹲在她麵前,認真地幫她上著藥。
清涼的藥膏驅散了臉頰火辣辣的疼痛,葉佳禾的目光落在男人冷峻的臉上,便再也移不開了。
因為,她從未得到過他這樣溫柔的對待。
終於,葉佳禾安靜了下來,沒有排斥他,隻是莫名的委屈,想哭。
“這些傷,都是汪家那些人弄的?”陸景墨一邊幫她嘴角的傷痕上藥,一邊淡淡地詢問。
葉佳禾低低‘嗯’了聲。
陸景墨眉宇間充斥著心疼和憐惜。
他伸手輕輕撫了撫她栗色的頭發,問:“為什麼之前不告訴我?”